来源:运城日报时间:2025-11-27
晚唐基业,大厦将颠。山河板荡,风云黯然。浊流横溢,独有清澜。司空表圣,立于颓垣。抱孤贞以抗俗,秉至味而守残。负经纶而遁世,怀锦绣以归山。廿四诗品,雄立千年。非雕虫之小技,实渡世之慈帆。观其宦海沉浮,终择林泉为伴;诗心澄澈,独留文藻人间。乃知进退之道,实关性命之全。今赋其行藏,用彰风骨;详摹志趣,以溯渊源。
观夫表圣故里,诗品遗篇。樊桥驿畔,古道绵延。昔时车马鸣珂,历久弥鲜。圐圙村堡犹在,风雅薪火相传。驿站寂寂,曾送天涯倦客;诗卷煌煌,长存河岳英贤。千载文光映日,不随岁月凋残;一脉唐音绕梁,岂止桑梓之间。
溯其少时,本图鹏抟。书香盈袖,剑气冲冠。文光射斗牛之墟,笔阵扫千军之翰。奈何黄巢兵起,金銮柱坍。虽位列中书舍人,难扶将倾之广厦;身经六代更迭,看尽易主旌竿。于是挂冠而去,筑室中条之峦。此非独避祸也,实乃存唐祚于诗笺。
观其退隐之状,真得所安。王官谷里,泉石交欢。休休亭前,云霞作餐。凿苔径以通幽,引飞瀑而洗烦。日与野老酌醴,夜随樵子听猿。或题“耐辱”于壁,或书“休休”为轩。彼所谓“将取一壶闲日月,长歌深入武陵溪,”岂虚言哉?然此闲适非真闲,每闻鹧鸪犹忆朝班。
至者《二十四诗品》,实开文坛。熔铸庄骚,贯通仙禅。言“雄浑”则吞吐大荒,论“冲淡”则风过幽兰。“纤秾”如碧桃满树,“沉着”若寒潭蓄渊。二十四境,境境生莲,万八千字,字字玑璇。昔钟嵘列品,未脱汉魏窠臼;皎然谈诗,尚拘释家偈言。唯此公以意象为舟,渡人诗国;以境界为酿,醉倒词翰。
细察其宦海生涯,恰似危湍。初为宣歙幕僚,已尝仕途辛酸。后虽执纶阁之笔,终陷牛李争端。忆僖宗奔蜀之夜,独守文书至曙;昭宗被弑之时,呕血绝食旬番。盖其仕如骑虎,退若解鞍。故《休休亭记》有云,“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耄而聩三宜休”,实乃痛定之言。
及至殉唐之举,尤见忠肝。朱温篡位,强征为官。七旬老叟,匍匐秦关。佯疯垢面,掷笏朝端。闻哀宗遇鸩,遂不食而殚。遗命葬砚台侧,永作唐家魂幡。
薪火承美,大道不殚。继先贤之雅韵,开新境以骋妍。味在酸咸外,得真味者恒传。思起文字间,骋灵思兮广延。玉壶买春,承古调而涵今意;空潭泻月,映千载以耀文渊。愿此道如兰,幽芳自远;更期后彦,共赋华篇。
王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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