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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丈夫回婆家

来源:发布者:时间:2022-08-26

□王月芳

2009年,经朋友介绍,我和在县自来水厂上班的郭赵杰成了家。

当年农历七月十六这天,赵杰说是婆婆的周年日,想带我回汾南上王尹家里祭拜婆婆。

早上,我们到了南关车站,乘上了前往下王尹的客车。客车到了下王尹村时,我俩便下了车。因那时客车只能到了下王尹村。

我问赵杰,去上王尹村还有多远?

他说,不远了,我领你走小路有七八里路。

我说,行。

于是,赵杰在前面领路,我跟在后边。

山路弯弯曲曲,又陡又峭,有好些路边便是很深的沟,我一看那沟,头发晕,脚发软,双腿打着颤。

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山间小路,我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

我边走边念叨着:这路咋走哩,真难走!

赵杰说,上了这个坡,再拐个弯就到了。

可上了坡,拐了弯,仍不见村庄。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赵杰说,那咱歇一下。

我说,不歇了,再歇越晚了。

我知道,一歇下来,会越困的。

一直坚持走到了家。

我一到大门口,更吃惊了,宽敞而破旧的两扇大街门紧锁着,门前小土路约有4尺宽,南堰边上杂草横生,堰下便是深深的沟。

赵杰开了大门,我进了小院里。北边是三孔小窑洞,窗户还是早先那一小块一小块如豆腐块组成的。

进了中间那孔窑里,一下子觉得凉快了许多。

我说,这窑里比空调房还好哩。

赵杰说,窑洞就是这样,冬暖夏凉。

紧挨窗户跟前是一盘土炕,炕上有整齐的被褥及手工织的棉布单子。赵杰对我说,棉布单子是咱妈织下的。

在祭拜婆婆时,我问赵杰,咱妈的照片呢?他鼻子一酸,泪湿眼眶,低声说,那时候家里恓惶的,妈没留下照片。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很难过。

我虽然没有见过婆婆,但听赵杰说婆婆在世时,能剪会绣,地里屋里样样能干。

赵杰手指西边那一孔窑说,那是奶奶在世时住的窑,姐姐当时随奶奶住。中间这是爸妈住的,东面那孔窑是我和哥哥们住的。后来,因二哥要结婚,在院子南边盖了三间新房子。

我看着小院,又望望这一孔孔窑洞,窑上的土崖上长满了草,那三间虽用石灰粉刷了,但已旧了的房子,这就是赵杰从小生活过的家。

走出大门外,赵杰又伸手指着门前那沟里,说:“我十几岁时,爸爸在沟里栽有几棵沙果树,每年树上结下沙果后,我和爸便在土陡坡上往下刨一条土台阶路,把沙果摘到小筐子里,又一筐一筐地往家里运。把大小沙果分出来后,我们又挎上满满的沙果筐子步行去集市上卖。沙果卖了钱之后,爸会到饼子摊上买上几个香喷喷的饼子。回到家里,先把饼子给奶奶吃。”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赵杰每顿饭做好后先端给爸爸吃,原来这是老公公传下来的孝敬老人的美德。

赵杰二十多岁时,在县城打工挣钱,那会儿二哥三哥都已参加工作并在县城里安了家。大哥虽留在家中,但不和老爸住一起,老爸还在那窑洞里住着。

赵杰不放心,每天下午下班后,又骑车走几十里山路,因一路上坡,又是土路,到了上坡时,只好推着车子走,回去时,已快半夜啦。他安顿好爸爸,稍微歇一下,又要去县城上班。

渐渐地,赵杰工作稳定了,才将患了脑血栓的老爸接了出来,住在他跟前。在老爸卧床的十多年里,赵杰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从不嫌苦嫌脏嫌累。

我和赵杰成家之后,共同赡养老爸七年,直到老人去世的那一刻。

如今老辈人走了,小辈人也搬进了县城居住。那座曾经留下他们一家人欢声笑语、苦辣酸甜的小院,显得有点凄凉,而走出山凹这些人的日子要比以前好得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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