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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警察去办案

来源:运城晚报发布者:时间:2022-08-12

□王二林

跟着民警外出办案

一次偶然机会,我跟随一老一少两位经侦民警,参与了一起几年前私刻公章、伪造委托书骗取工程款案的外调取证工作。

按照行程安排,我们第一站要去的是古城西安。出门前,三人当中年龄最小的王小鹏在钟鼓楼附近预定了酒店。说是附近,我们到西安后却在人流涌动的街上,磕磕绊绊步行了一个小时才找到。经过一番登记,好不容易住下来,加上从中午就没来得及好好吃顿饭,每个人都觉得困乏了。本欲找家饭店喂饱肚子,走着走着却来到不远处的回民街。我们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碗面,谁都没有逛下去的心情,挤出摩肩接踵的回民街,溜达着往酒店走去。

华灯初上的长安街头,到处流光溢彩。一轮古月躲在高高的楼宇顶上,似乎遥望着今日的长安城和我们三个从小县城来的警察。

路上,同事开始用手机联系第二天要见的案件相关人……

辗转找到项目经理

第二天的安排是去一家银行调阅与案件相关的资料。银行九点开门,我们七点多就出发了。

从手机导航上看,路途不是太远,我们决定步行过去。街上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穿搭不同的行人,匆忙骑车的快递小哥,伸到街面上的树枝……

忽然对面走来一个穿着时髦,戴着墨镜,染着金色头发的美女,嘴里叼根雪茄,从我们身边翩然而过。王小鹏扭着脖子追看了好一阵,像是要透视出美女的职业和来路。到银行门口时还不到九点,不远处有个街心公园,大家索性过去消磨时间。公园里花树繁茂,绿草如茵,站在公园的栅栏边,便可望到百米不到的古城墙。一棵法桐华盖如云,遮住了公园的四分之一。有个提鸟笼的老头在树荫下遛鸟。一只喜鹊撅着尾巴在树杈上喳喳地叫了几声,很快振翅飞走了。

从银行出来,我们又匆匆赶往另一家公司。守门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猜就是临时替大人顶班的。不用看证件,几个人很顺利地进去转了一圈,却没找见一个人。原来这家公司早就倒闭。我们不死心,经过再三核实查找,终于联系到那个前项目经理,不过此人早已轮换了岗位,三年前就从工程项目部调回省公司,但幸好人现就在古城西安。

为了不错过见面时间,我们迅速打车去往其所在的新公司。没想到这个前经理说好等着我们,去了却避而不见,让其他工作人员敷衍我们,说是临时有急事又出了远门。可就在我们刚打车离去没多久,那个项目经理又打来电话,说他现在尚在公司,答应出门前见我们一面。其实我们这次只是外调取证,他要真触犯了法律,就不是这样打电话联系他了。

遇到热情的朋友黑子

离开了那家公司,我们找了家羊肉泡馍馆。吃完饭,人还没回到栖身的酒店,前台却打电话催我们退房,因出来时是网上预定的,估摸不透能在西安待几天,尚没来得及续订,这会儿到点了人家自然要求退房。由此及彼,王小鹏这当儿方才想起,该订第二天去福州的机票了,然而打开手机一看,那天的机票价格比平时高出一半还多,再往后一天的机票倒是很便宜,可第二天怎么办,西安这边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再待下去就是空耗。权衡再三,多待一天也比三个人多花近两千元的机票划算。

几个人在西安宾馆无聊地待了一天。为了不耽误第二天乘机,下午两点我们就赶到机场附近另一家旅馆,这还是小李费了半天劲在网上淘的,缺点是客房没窗户,住进去有种莫名的压抑。

第二天是六点二十五的飞机,当晚必须早睡,在床上静静地待着,没有窗户的房间看不到屋外一丝亮光,人就像被埋在地下八百米深处……

“快起床,四点多了,要不赶不上趟了!”

天上的云彩很美,我将头抵在飞机的舷窗上贪婪地向外看着。变化无穷的云朵,一会儿像羊群,一会儿像雪涛,一会儿像棉海,一会儿又像千军万马,如滚滚洪流……飞机偶尔在云层里颠簸一阵,心也随着紧张一下。快到福州上空时,地上的绿树多了,水也多了。十二点四十走出机场,一股热浪“噗”地一下席卷而来,浑身立即淌出了汗。我正想拍两张照片,王小鹏他们已朝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走去。一位戴墨镜的彪形大汉站在车前,早已打开后备厢,顺便接了两人肩上的包。我还以为是他们网约的出租车,将包交到那汉子手里也没多问。上车后听他们拉呱得挺熟络,那汉子也一口地道家乡话,才知道此人叫黑子,是王小鹏的一个朋友,在福州这边做生意。接下来的几天里,由黑子义务开车拉我们出去办事。

因头一天就与福州这边的一位案件相关人约好,下午五点在福州火车站附近见面。那个人也正从几百里外的老家往这边赶,所以我们必须提前赶到火车站那边住下来等候此人。福州机场离福州火车站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火车站附近后,我们先登记了房间。因前一晚上没睡好,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汽车,身子一沾床,我连鞋也没脱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起来后房间里不见了王小鹏他们,桌上留下一张纸条:我们出去问案了,你没事多睡会。

没想到他们这一出去,到晚上十点多才满脸疲累地回来……

找到那家饭店却人去楼空

在福州的第二天,我们要寻找第二个案件相关人——原项目部的会计。此人现在一座大型水电站建设工地,离福州有三百多公里。

九点半出发,黑色的越野车,如一头健硕的豹子在山野间穿行。司机黑子别看人长得粗糙,但手脚敏捷,心细如发,车也开得很稳,一路山高坡陡,弯急路窄,且不时有开膛破肚正在修补的水泥路段出现在眼前。有好几次我都感觉车轱辘要掉进坑里了,但却安然无恙地开过。沿途相遇的车不多,但每过来一辆都是拉石头的大工程车,体态庞大,声音轰隆隆,犹如坦克一般,压得路面不住震颤,冒冒失失就从拐弯处突兀出来,吓得坐在副驾上的我猛出一身冷汗。公路两边除了石头就是绿树,几十里看不到村庄。车过一个叫西兰乡的村子,几个人的肚子觉得有些饿,但左右两边找不到一家餐馆。王小鹏试着在手机上搜了一下,竟然搜到了一个饭庄,只是不在前行的路上,需要拐到另一个岔路口,且要多走六七里地。

“但也要去呀,要不前边怕是更找不到饭店了……”

谁知七拐八绕走了八九里地,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饭庄时,早已人去楼空,上边用红笔写着“转让”两个字。周围零零星星有几座柴房,却也看不到住人的迹象。一车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谁都不想再说一句话,看来只能饿着肚子返回原路继续赶路了。又走了四五十里山路,前边出现几户人家,车子倏忽穿过,黑子好像看到有“饭店”两字从眼前闪过,遂将车倒回去,只见一家门楣上挂着半截门帘,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饭店”两字。几个人下车走进去,里面还真摆着几张饭桌,不过却和旁边的小卖部连在一起,空地上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一看就知道平时吃饭的人不多,老板还兼职着小卖部的营业员。好在做饭的家伙什儿齐全,房后就是现成的菜园子。

老板见涌进几个吃饭的,禁不住脸上笑成朵花,一边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喝水,一边赶去房后菜园子摘菜。黄瓜、茄子、西红柿、丝瓜、辣椒,外加一大把香菜,在水龙头下一洗一冲,煤气灶一开,很快整出几个菜来。

咦,别说还挺环保……转过一山又一山。一片片绿树,一丛丛竹林,耳边响起悦耳的鸟鸣,潺潺的溪泉流水声。偶尔半山坡出现一片白云似的羊群或者一座飞檐翘角金碧辉煌的庙宇。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水电站建设工地……

前面遇到什么依然是未知的

那天从大山里的水电站建设工地回到福州,我们又新换了一家旅馆。出门在外在哪儿天黑就在哪儿歇脚。按照事前安排,当天得去广东省梅州市顺丰县的汤坑镇寻找另一位知情人。

从福州去梅州差不多500多公里,要走好几个小时,中途王小鹏几次要替换黑子开车都被拒绝:“你们是干正经事的人,开车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到顺丰县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南方的天气不像北方那样,空气中非常湿闷,在街上走一圈气都喘不匀了。那个在电话里约好的知情人说好两点和我们见面,我们赶到他说的地方却无论如何找不到人。后来才知是方言的差异产生了歧义,也许是那人故意也不可知。我们在奇热无比的街头白白等了三个小时。

下午五点,王小鹏和另一个同事才将那人堵在一家小区门口,问话持续了六个多小时。我和黑子登记好住宿的地方,开车赶到小区门口等着他们,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两个人才问完话出来。问何故这么长时间,两个人说,那家伙太狡猾了,不是不说实话,就是说时间太长记不太清楚。双方打了一场实实在在的心理战。王小鹏进去时身上带的七瓶矿泉水都喝完了,那家伙愣是没讲一句真话。不得已最后亮出杀手锏,旁敲侧击摆出前几位证人的证言,那人才满腹疑虑地讲出了实情。

梅州顺丰县城的第二天。晨曦初露,我们几个迎着灿烂的朝霞向汕头进发。

至于前边还会遇到什么,依然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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