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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奇特的村落——垣曲寨里

来源:发布者:王元安时间:2019-06-28

地险城厚 全村一门

走近寨里村,首先看到的是古老雄伟的寨门城墙。城墙楣头上“葛伯寨”三个大字苍劲敦厚,在精美砖雕边框的映衬下,更显得古老沧桑。从寨门而入,踏过用石头铺垫整齐的石坡,村子正中间是一座叫“老母堂”的古庙。古庙内安放着一座面目慈祥的“老母塑像”,八尊叫不上名字的小一些的泥塑和木雕神像位列两边。

神庙西边有一棵树冠荫蔽40余平方米的千年古槐,这里也是村民吃饭闲坐聊天的集聚之地。在村里走一圈,可以看见村里面积不足两平方千米,但东、西、南、北各街道区分明显,形态基本一致的民居也按街道排列有序。村民口中谈及居住地,也按照东街、西街、南街、北街指表清晰。

沿村内边缘走一圈,更让人惊叹的是:村子大体呈圆形,寨城群围。除北门一条路通向村外,其他三边为垂直60余米的悬崖陡壁,南边临河,东西两边为沟。站在村里南边,脚边刀切般悬崖下黄河水咆哮奔腾。对岸,河南省境鸡犬之影,隐约可见。山峰耸立,重峦叠嶂,太尼山、狮子山、黛眉山形态各异,雄伟耸立。一片“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观景象。

部落相斗 葛伯筑城

黄河之水从平陆县境内冲出层叠山脉,咆哮奔腾着直入垣曲境内。寨里村临岸居高,挟隘守河。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里历代均为军事要津而显于史册。

有关资料记载:“葛村地势险要,处晋豫要冲,素为战略要地,历代均在此布兵设防。”“葛寨城拥有双道城墙,城下环布地道,城南设有瞭望台,是一座极具军事特色的城堡。此城古称可控四渡,上可达河堤渡口、五福涧渡口;下可通东滩、马蹄窝渡口,为垣曲五大河防要津之一。清同治年间,造船40只,炮船10只防御捻军。”

寨里村古称葛伯寨。《蒲州府志》葛从周筑葛寨。《大明一统志》载:“治南五里,距亳十五里,汤征自葛始即其地也。俗名葛伯寨。”葛伯其人载于古代典籍,《书》曰:“葛伯仇响。”《孟子》曰:“汤居亳,与葛为邻。”《史记》曰:“汤征诸侯,葛伯不祀,汤始伐之。”

传说中葛、汤分属两个部落。葛部临黄河之水而居,汤部临毫清河水而居。两部相距7.5公里,土地相连,人亦相往,交会之间,时有摩擦。一个夏日,葛部一女子提一罐米汤准备送给在地里劳作的丈夫饮用,路途中遇见汤部族人也正处于饥渴索要米汤饮用。葛部女子不依,汤族农夫怒砸瓦罐,米汤洒地。葛部女子一腔悲愤,哭诉于葛。葛大怒,召集族人,与汤理论。葛族人指责汤族人夺人饮食,无异于猪狗,汤部人指责葛部人小气无义,相互责骂之中,顿起干戈,两部互有伤亡。仇恨结梁,积怨日甚,寻衅挑事,互有侵犯。

汤部人多,葛部人少,对峙之中,葛部常处劣势。为了长久地保护族人的安全,葛选取黄河岸边一块险要之地率众族人高筑寨墙。长年累月,持续继往,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造就了地势险峻、城墙高筑、全村一门的奇特村寨。为了纪念葛姓部落头人,村民在村寨城楼的门楣上镌刻了“葛伯寨”三个大字。葛为姓氏,伯为尊称,寨指居形。后来,人们在口口相传之中把葛伯寨称为:寨里村。

花这么大力量修筑寨城,事实上其间也许有更为复杂的原因,只是无法具体考证而已。因为现代有村民建设挖取城墙土时,发现有的地段城墙土质细密、坚硬,挖取一块砸碎,土质细如面粉,犹如经过筛箩一般;有的地段常见两个瓦质罐形器具对口为棺内藏人骨。可见筑城工程不是几年几时短期而成,也不是仅靠葛族族人之力可以完成的,显然是经过几代人、更多人持续不断的努力,才建成的。

传说有传说的道理,但历史终归是历史。我们现代人只有细听传说,尊重古人,尊重历史,欣赏古人的建筑智慧。

曙猿化石 闻名于世

1996年4月5日《光明日报》刊发了一条震惊考古界的新闻。原文为:中美科学考察队在黄河岸边发现了一块牙床化石,表明黄土高原早在4000多万年前就出现高等灵长类动物,即猴,猿人的祖先,比非洲早至少500万年。国际科学界认为,这一发现很可能导致世界古人类学界的一场革命。因为长期以来人们认为人类的远祖起源在非洲而不是亚洲。

之后从1996年至2000年间《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国家地理杂志》《参考消息报》《科技日报》《文汇报》《科学新闻周刊》等先后发表了上述同一震动世界考古界的新闻,证明“人类从这里走来”。而曙猿化石的发现地,便是寨里村东边城墙之下、临岸深沟、村里人称“土桥沟”的地方。

在发现古人类曙猿化石的同时,科学家们还发现了不少相关其他动植物类的化石。以此推断,科学家认为:这个地区4000万年前气候温暖、湿润,湖泊交错,茂密的阔叶林里生长着种类繁多的原始动物,是适宜人类生长生活的地区。伴随着时光推移,这个地区一定是人类形态、思维、文化演变进化的厚重之地。


沧桑巨变 改地换天

寨里村自葛建寨以来历经千年,时代更替,年轮转圜,战事动乱,饥荒天灾,人口迁徙。千年村落、千年沧桑、千年巨变。历史上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感人至深的故事场景,“葛伯寨”三个大字蕴含着多少可敬可佩的英雄古人。我们现代人只能从传说中感悟,从遗存下来的古迹中领略。而我们当代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发生改天换地的巨变,却真真切切展现在面前。

抗日战争时期,爱国将领冯玉祥部队多次进驻葛寨与日军激战,驻兵渡口以阻止日军过河侵豫。其中,尤以1939年的黄河渡口保卫战最为惨烈。敌我双方激战于葛寨、湾里、莘庄、赵家岭一片,炮战甚烈,伤亡甚多。在中国共产党地方武装以及组织当地村民支援抗日力量的协助下,终将日军赶出垣曲古城。整个抗日期间,日军曾三次占领葛寨,三次被歼灭,争夺之激烈异常。

解放战争时期,山西军阀阎锡山任命的垣曲县县长纠集当地土匪武装1000余人,盘踞寨坪鸡笼山、葛寨等地,欺压百姓,阻挠解放。1947年8月,陈赓、谢富治大军横扫国民党残匪渡河入豫,垣曲得以解放。历经战事,葛寨也城破房毁、物伤人稀。

寨里村早在抗日时期便有共产党员,解放战争时期成立了党组织,建立了村政权,组织村民援军、抗敌,以多种方式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其中,该村人王心清早在1926年即在太原读书期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于北京和新中国成立后任山西省第一任省长的裴丽生等人,创刊《垣民之友》,向垣曲人介绍共产党组织。王心清也是晋南地区最早加入共产党和共产党组织者之一。

村民中还有两位参加解放战争在战斗中牺牲的烈士。在抗日期间、解放时期参加革命工作,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作出过贡献的,也有数人。

葛伯建寨,择选此地除地险易守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从村里北门出去相连一块平坦、肥沃的千亩良田——寨坪。这在山沟纵横的垣曲县是少有的地方,过去缺水干旱,靠天吃饭,耕种技术落后,但和邻村相比,填肚糊口,还是好些。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领导人民兴修水利,改进农耕技术,农业生产得以迅速发展。

合作化期间,寨坪土地一直是垣曲县的示范田、优质高产田。寨里村是先进村、模范村,在那个缺吃少穿、食不果腹的年代,许多姑娘都愿意嫁给寨里人。一段时期,当地坊间有“有女嫁寨里,顿顿吃饱饭”的传言。

改革开放后,寨里村也和其他村一样,实行了责任田土地承包。党的好政策,极大地调动了广大农民的劳动积极性和聪明才智。寨里村人利用自己地多地肥的有利条件,短短几年时间,物丰粮多,村民们彻底摆脱了苦熬苦干、吃不饱饭的贫困生活,过上了富足富裕的好日子。

因为国家兴修小浪底黄河水利枢纽工程,1999年,寨里村及其周边十几个村子5万余人因为在蓄水库区以内需要搬迁。村民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服从国家需要,含着眼泪搬离了这块世代繁衍生息的故土。

现在,垣曲境内从老县城古城以东至窑头乡,以西至安窝乡长约25公里,面积为130多平方千米,为小浪底蓄水库区。该库区目前是华北地区最大的人造高原平湖,站在寨坪制高点鸡笼山上举目遥望,水面浩淼,茫茫一片。两岸断崖如削,中间湖水荡漾。山水自然,浑然一体,湖光山色,交相辉映。湖中打渔小舟来往,载客游艇,击浪博水。湿地公园内,数不清的各种鸟类,徜徉其中,觅食嬉戏,构成了景色壮丽、风光优美的画卷。

“人类从这里走来”的巨石雕碑醒目夺眼。古城的悠久辉煌,葛寨的古老奇特,连同那些山水传说,一起永远沉没于水下。但曙猿人类遗址和近邻的商城遗址、汤都遗址等人文掌故,以及黄河水面的雄浑博大,依然呈现出黄河文化的久远深厚。

小浪底黄河枢纽工程也以它调水调沙、旅游资源的功能,在更大范围内造福人类。葛伯村寨及其他因兴修水库而众多移居他地的人们,也会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更加美好幸福地生活。葛伯古寨及关于葛伯建寨的美好传说,将会永远活在热爱这片热土的人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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