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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子崖上春汛曲(四章)

来源:运城日报时间:2025-05-13

卢 静

在石门,一千次爆冰的呐喊,才冲开一小条三月的门隙。


在咽喉处。

黄河经过千里大峡谷的闭关修炼后,将一曲悲欢交集的歌,喷射成悬崖垂下的石梯。

暗香,四起。


草,还深埋大禹治水的脚印。

狂风甩鞭下,人黑瘦了,趾甲脱尽于长年的劳作。

却只是,一首诗的序幕。


无声漂去的冰房子,悄藏了无数年轮。

却究竟要渗出,多少渴望,才催醒一只飞翘的山桃花蕾。

一切明亮的天体,正在轨道上滔滔着它的剧目,大大远于我的听力。

一切微小的尘埃,正战栗不已。


绿,在草根里初构。

十年铸一剑,万年铸一峰,淬火在天地的窑口。


多少年了,为复译一座崖梯的缓缓绽放,我持一根石杵,在心臼里反复研磨。

一重重,旋着人世的悲欢。

风雨如晦的黄昏,我没藏住,疑惑的眼,我痛楚的左心室上,一块青,一块紫。

我,望不见峰巅。

鸟翅拉长的一缕烟,太过渺茫。


一道闪电,却总是劈开大山记忆底部的胶片:

子夜,一个石头家族的青皮后生,为攀登上一阶,用尽了一世气力,苍老覆盖它的腰身,艰辛备尝托起它的墓园。

又一块石头,昂起头颅,接力攀登……

一个惊雷扎了根,释然的我,重驮起一个“拓”字。


一个早春鹅黄的睫毛下。

新窗,乍圆。

我手植的白杨,被一个气定神闲的云团轻轻驮起。

在高崖上。

一朵格桑花,曾在冬的靴音降临前,向我怒绽,并粲然一笑。

高原星宿海驶下的九曲大河,才闯过石门,浑厚的河水下盛满星光的撞击,我可否捞起半根弦?


群鲤,正向化龙殿里的大禹雕像,奋浪飞起。

狂风的抛物线下,河水依稀照出,治水的英雄。

大禹的目光炯炯,他曾向山峰发出铁誓,开辟一幅万里田畴的丹青。

他宣誓完毕,一只银冠鸟,可曾从树梢飞起?

暮春三月,群鲤毕集,天堑发放了试卷。

飞跃!飞跃!天火烧尾化为龙,一跃的姿态,开启天空的钥孔。

太阳,也是一面金鼓。

一片鼓从天上擂来,当崖下的民俗鼓师昂起头颅,挥舞臂膀,红绸子飞出细长的一条火焰。

那里有一道熔化的直白。

锦绣堆叠的桃花谷,我每走一步,都会击中大地的鼓点。


冰房子,始终追逐北斗的指向。

一片失去边界的涛声,在空中骤然驰来。


一朵格桑花,每日尽情浴着天风,也倾听着沧桑。

蝶,纷飞四处,深情储藏花的记忆。

我将目击,一朵花比冬天浅,但无垠的宇宙中我看不见,一只蝶的梦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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