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加入收藏
登录|注册
您的位置:首页 > 钩沉>

老北京怎样吃水老北京人吃水很不容易

来源:发布者:时间:2020-05-15

▲老北京的挑水夫 (资料图)


清代的北京城,曾经是一座跟威尼斯一样的“水城”,遍地河湖,水资源非常丰富。据《京师坊巷录》记载,彼时京城一半以上的胡同都有水井,也叫井窝子、水屋子(因为附近多盖有简陋的矮屋子供挑水夫暂住)。只是这些井水大多苦、咸和涩,进到嘴里相当难咽,偏偏老北京人都有早晨沏茶喝一整天的习惯,用这样的水,甭管您的茶壶里放的是张一元还是吴裕泰的茶叶,沏出来也是一股子让人欲哭无泪的味道。所以倘若哪个胡同能有一口甜水井,那不用说,算是得了宝了。直到今天,类似“甜水园”这样的地名,仍然保存着那个时代的记忆。

如果居民住的地方只有苦水井,那么日常喝水就必须从水车那里买水喝。水车是两个把手的单轮小车,车的两边各安一个大水柜,水柜多为罐状,盖子一端有个大方孔,另一端有小圆孔。挑水夫从井里汲水上来,倒入大孔,小孔可以排出空气。在水柜的下面有个圆孔,塞着用布包着的木塞。这样的水车如果两个水柜满载的话,大约可以装五百斤水。

送水的来到院子里,把木桶放到水柜下面,打开木塞让水注满木桶,然后用短扁担、铁钩子,挑着水桶进入人家厨房倒在水缸里——那时送水的都有一种“特权”,可以径直进入别人家里而毫无避讳,因为他们大多是被居民“包月”的,算是熟人,且规矩很大,挑水进门必须目不斜视,不能跟妇女闲谈,甭管多么热的天不能打赤膊,所以才得到了居民的信任。那时水费不算贵,零挑的每担水不过花一文钱,包月就更少了。当时包月的都是月头收费,挑水者每挑一次水,都在住户大门旁门楣或砖垛子上画个鸡爪子形的记号,五个一组,结账时照记号算账。

老北京的挑水夫多是山东人,勤劳正派,干活不惜力,他们平常吃的就是窝头咸菜,住的地方搭块木板就是床,但有一点,鞋必须讲究:夏天下雨要穿新鞋,因为路滑泥深,得穿蓝布实纳毛布底,结实便宜能走远路;冬天冰天雪地的,走街串巷必须穿一种很简陋的猪皮靴子,里面垫着稻草,外面用绳子系紧,并在靴底拴上铁链子,以防打滑。他们从来不穿布袜子,而是用包脚布,为的是好洗,更重要的是能省钱。在很多老北京的回忆录,我都看到过描写冬天挑水夫的文字,在那些天寒地冻的日子里,水车上满是冰锥子,他们推着水车,吱吱喽喽地走着,佝偻着背脊,头顶直冒热气。

老百姓逐渐接受自来水

光绪三十四年的五月份,自来水公司正式在前门内西城根办公,而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确定自来水的水源。为此,工作人员几番勘查走访,最后认为安定门外沙子营北面孙河的水最好,不仅水质清冽,而且水量稳定。于是在东直门外筹建了两个水厂,机器设备都是从德商瑞记洋行定购的。初期的自来水厂共修了18个水池,分浊水、清水和沙滤水3档——先在河身上筑一道拦河坝,成为一个小水库,储足3个月以上的用水,然后引入水厂内的水池里——经过3种水池处理过滤后,用水泵送上水塔,再由总管引入城中,到了城中,再分送到各家用户。

自来水的开通,对于老百姓无疑是一件好事,但是人们对新生事物从认识到接受总要有一个渐进的过程。一开始,北京市民们对自来水其实是抱着一种“害怕”的态度:比如闻到自来水消毒后的味道,就说这水一定是用“洋胰子”(肥皂)泡过的;比如看自来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之后起白沫,就说这水不干净;里面有肉眼看不到的“小虫虫”……

面对这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谣言,自来水公司只好想方设法辟谣和进行科普工作。随着时间推移,市民们发现自来水不仅方便卫生,不但没有井水的那股子苦涩味,而且有凉丝丝的甜意,便接受了自来水。(《北京晚报》)


网站声明

运城日报、运城晚报所有自采新闻(含图片)独家授权运城新闻网发布,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或镜像;授权转载务必注明来源,例:“运城新闻网-运城日报 ”。

凡本网未注明“发布者:运城新闻网”的作品,均转载自其它媒体,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