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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最早雕塑了中华脊梁

来源:运城日报发布者:赵战生时间:2020-03-19

仅以此篇献给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英雄们!

——作者

《山海经》离我们已经很远很远了,以致时下许多酷爱玩手机的青年,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更别说懂得其社会意义与文化价值了。

其实,除了以丰富的想象与独特的描绘,展现天下壮美的山岳河海、珍禽异兽、趣闻逸事外,其最大贡献,是为世人呈现了不畏艰难、志高行远,百折不挠、愈战愈勇的英雄群像,挺起了中华民族的钢铁脊梁。故一千六百多年前,晋代诗人陶渊明在读《山海经》时,就发出浩歌:“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先驱、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先生,慧眼识珠,对《山海经》亦情有独钟。他在《阿长与山海经》里,记述“长妈妈”给他买来了一套《山海经》绘画本后,如获至宝,十分开心地说:“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皇帝御览

洛阳纸贵

《山海经》放眼世界,独辟蹊径,是一部以山、海为经纬的古书、奇书。它保存了我国上古时代的民族、宗教、历史、地理、生物、矿产、医药等诸多方面的原始资料,是研究我国上古社会、文化弥足珍贵的重要文献。

从西汉时起,学者们就开始注意到这部伟大的作品,认为它是富于神话传说的地理著作,并将其上奏给汉哀帝刘欣。皇帝御览,龙心大悦,颁旨刊行,一时洛阳纸贵。由于文字艰涩,深奥难懂,继而注者蜂起,各种声音迭响。直到当代著名学者袁珂先生指出:“《山海经》匪特史地之权舆,乃亦神话之渊府。”此论获得广泛认同,认为这是由表及里的精当概括。

神话故事孕育了特立独行的英雄人物,成为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薪火相传的精神支柱。《山海经》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渊薮,书中记载了一百四十多位神奇的人物,其“后羿射日”“鲧禹治水”“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刑天舞戚”等,宛若一座座赫然屹立的雕像,永久耸立在华夏儿女的心中。

成书久远

作者存疑

关于《山海经》的成书年代及作者是谁,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旧传为夏时的大禹、伯益所作,但只是推测,并无史料支持,很不可靠。

西汉的刘向、刘歆父子接力,对《山海经》进行研究,并出了校刊,成为最早的流传版本。刘歆在给汉哀帝的《上〈山海经〉表》中,认为“《山海经》者,出于唐虞之际”。唐虞,是指传说中的尧、舜时期。那时还没有文字,迄今发现最早的甲骨文,也是其后的商周时期才产生的。

尚无文字,何谈成书?因此自隋唐以降,“唐虞之说”备受质疑。根据书中有述及夏、商、周史事的情况,后世诸多学者推断,其成书应在更晚的先秦时期。作者亦非大禹、伯益一两人,而是从战国初至汉初,经多人增补相继完成的一部古书。

既为古书,难免深奥费解。为了帮助人们阅读,于是便有了许多的注释及绘画本。东晋记室参军郭璞依据刘歆校订本注释的《山海经》,出书时间最早、流传最广,堪称权威。此后晚清至民国,虽不断有各种注释版本面世,但均无出其右者。

褒贬不一

各有说辞

对于《山海经》究竟是一部怎样的书,历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不相同。见解相左,本属正常的学术之争,但问题在于,偏执者往往夸大其词,把一己之见,说成了天下至理,使读者陷入迷茫,如坠云雾之中。甚至连史学泰斗司马迁,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他因张骞出使西域,没有看见过昆仑山,便全盘否定:“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

太史公说自己“不敢言”,抑或有所考虑,而与他并称“马班”的另一位汉代史学大家班固,可就不管不顾地“放哉”了,说《山海经》是“一卷荒唐言”。班氏在《汉书·艺文志》里,将此书列为“形法家”,属数术略。何为数术?他解释说:“皆明堂、义和、史卜之职。”也就是说,“该书是以事物的形象、度数之类,定其吉凶贵贱之术罢了”。简言之,在“马班”眼里,《山海经》就是一本荒诞不经的祀神卜卦类的书。

然而,精心为《山海经》作笺注的郭璞,却对那些以其“闳诞迂夸,多奇怪俶傥之言”而“疑焉”的人,表示了几近愤懑的情绪。在他看来,宇宙之大,包罗万象,无奇不有,本无所谓怪异。“异果在我,非物异也。”这是他对《山海经》最著名的一句断语。

南宋大儒朱熹对《楚辞》颇有心得,曾作《楚辞集注》。经考证,他认为《山海经》所记事物,也像当年屈原所作的《九歌》《天问》一样,“皆为一定而不易之形,疑本依图画而为之,非实记载此处有此物也”。

据后世学者多方考证,《山海经》系楚地楚人所撰。朱子所言,实有所据。

疑释夏鼎

或入小说

禹铸九鼎,以象九州。故清代学者郝懿行认为,《山海经》是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具体描摹九州各不相同的山川位置,万般物象。他在《山海经笺疏》序中写道:“《左传》称禹铸鼎象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民入山林川泽,禁御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旃。”

“爰有《禹贡》,复著此经,寻山脉川,周览无余。中述怪变,俾民不眩。美哉禹功,明德远矣!”

对于郝氏之言,清代有名学者阮元氏见解略同。他说:“《左传》称禹铸鼎象物,使民知神奸。禹鼎不可见,今《山海经》,或其遗像欤?”总之,他认为《山海经》“为山川舆地有功世道之古书,非语怪也”。

其实早在汉代,《山海经》就被视为有实用价值的书了。《后汉书》记汉明帝时,王景治河,帝即赐以《山海经》《河渠书》《禹贡图》,表明其实用价值,是得到皇帝首肯的。

陈陈相因,此后历代都把《山海经》列为地理书之首。而到了清代乾隆朝修撰《四库全书》时,却将其改隶为子部的小说家类。该书《提要》云:“然道里山川,率难考据,案以耳目所及,百不一真。诸家并以为地理之冠,亦为未允。核实定名,实则小说最古者耳。”

鲁迅先生是赞同《山海经》为小说类说的。他在《中国小说史略》里论述:“中国之神话与传说,今尚无集录为专书者,仅散见于古籍,而《山海经》中特多。《山海经》今所传本十八卷,记海内外山川神祇异物及祭祀所宜,以为禹、益作者固非,而谓因《楚辞》而造者亦未是;所载祀神之物多用糈(精细的米),与巫术合,盖古之巫书也。”

英雄不死

永垂神州

英雄不死,精神长存,是《山海经》发出的嚆矢之响。它最早最鲜明地雕塑了不为艰难困苦所移,不为挫折失败所畏,不为强势横暴所屈的英雄形象,成为中国人骨子里的基因遗传。

《山海经·北次三经》里,有“精卫填海”的故事:炎帝的小女儿名叫女娃,她到东海游玩,不幸溺水而亡,从此难以回家。她不甘流落在外,变成了一只精卫鸟,日夜不停地从西山衔来树枝、石块,立志要把东海填平。

一只小小的鸟儿,能量极为有限,却一直在努力实现自己的宏愿。它所传递的,不正是一种无比自信与坚持不懈的追梦精神?!

“夸父追日”是《山海经·大荒北经》里的故事。夸父人高马大,是位巨人。他为了追赶太阳,不停地奔跑,沿途把黄河和渭水都喝干了,结果仍渴死在了半路上。

追求卓越,勇于挑战,排除万难,争取胜利,是夸父追日的初衷。其精神传承至今,演释成了“与时间赛跑”“奔跑中国”等热词,彰显了中华儿女努力实现强国梦的时代风采。

“刑天与帝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载于《山海经·海外西经》的这个故事,振聋发聩,令人对失败英雄肃然起敬。

面对强敌,难免战败;败而不馁,拼死亮剑。“猛志固常在”,不啻是对失败英雄的礼赞,更是中华民族铁血浩气的精神写照。

青年朋友们,挤出点时间,读读《山海经》吧,它会使你登山望远,临海观潮,开阔胸襟,感悟人生。读一书而观遍天下,邂逅英雄,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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