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催人二九寒

□曾海波

2024年最后一天进入腊月，腊月初二是2025年元旦，小寒处在二九天内。《说文解字》中是这样解释“腊月”的：“以是月腊祭百神，故谓之腊月。”腊月的称呼是过年祭祀形成的。

早在南北朝时期，《荆楚岁时记》中就有“十二月八日为腊日”的记载。该书的作者宗懔，详细记录了古代楚地（以江汉为中心的地区）的节令风物，“初番花信小寒前，早绽梢头两三蕊。”花信风的起始时段不是春季，而是小寒，小寒到谷雨，四个月，八个节气，二十四候。梅花，为春天花信之首，“花木管时令，鸟鸣报农时”，“腊月栽桑桑不知”，小寒就要安排农事，譬如，人们将农田或旁边的空地种上树木，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防风固沙、提高田地的生态环境、调节气候等方面发挥着节令的作用。

依据小寒的冷暖情况预示天气的谚语有：“小寒天气热，大寒冷莫说”“小寒大寒，冷成冰团”“小寒胜大寒，常见不稀罕”“小暑没有大暑热，小寒却比大寒冷”“小寒暖，立春雪”“小寒寒，惊蛰暖”“小寒不寒，清明泥潭”“小寒大寒寒得透，来年春天天暖和”“小寒雨蒙蒙，雨水惊蛰冻死秧”“小寒大寒不下雪，小暑大暑田开裂”“小寒无雨，小暑必旱”“小寒连大吕，欢鹊垒新巢”，说明小寒时节对应着农历十二月，那些机灵的喜鹊，兴高采烈地挑选合适的枝干，口衔树枝和湿泥，叽叽喳喳地把新窝筑起来了。

“岁近腊八起客愁，归心似箭情难收。”过了小寒节，就是腊八，年味就越发浓厚了。腊月祭祀的遗存有两个：腊八和祭灶，腊八粥，就是合家团圆加上五谷杂粮的大聚会。腊八是新年的门槛，是春节的“喇叭”。“腊八祭灶，新年来到。闺女要花，儿子要炮。”煮粥、喝粥、品粥是人们欢庆腊八的一项乐事，所谓“过了腊八就是年”，全家人乐呵呵地坐在一起，享受着团聚的快乐，品尝着节日的气氛。

宋代郑刚中：“缟衣仙子变新装，浅染春前一样黄。不肯皎然争腊雪，只将孤艳付幽香。”寒风袭来，腊梅树枝摇红，清丽高洁，气韵翩然。虽是深冬，却有一种温暖的召唤。小寒，看似已到最冷的时候，实际上，隐藏在冷空气后面的，是缓步而来的春意。 （《现代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