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缘何称白额

古傲生

中国古典文学里时常把老虎称作吊睛白额。古人为什么把猛虎称吊睛白额呢？

说吊睛很好理解，睛是指眼睛瞳孔附带周边的那一小部分，相当于眼睛除去眼白的那部分。吊睛就是那一小部分区域像“吊起来一样”，说通俗点就是眼仁上翘。吊睛其实是说虎眼吊着，看起来十分凶悍。至于白额就有点不大着调了。是不是古人搞错了呢？

《太平广记》有一篇故事讲，盛唐人张鋋赶夜路，遇上群妖幻化人形宴饮，其中“一人衣锦衣，戴白冠，貌甚狞，曰白额侯也”。天明时张鋋发现群妖醉卧，见“一虎顶白，亦卧于前，所谓白额侯也”。这里的白额侯的白额居然不是白脑门，而成了白脖子（项）。古人常用通假字，额、项两字字形相近，是否白额说的是白项呢？仔细想来，不大可能，额项相通千百年来没有什么例证，其他典籍里都说是白额，没有说白项的。

也许，我们应该抛开白额，从白与虎的联系上找找根芽。白虎与青龙、朱雀、玄武齐名，号称四象，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的群星，进而又代表了四方和四季。四象的动物形象好理解，无非就是和星象的形状类似。这点上，西方的星座命名也是如此，如大熊座、小熊座、巨蟹座、白羊座、金牛座等。可白、青、朱（红）、玄（黑）四种颜色搭配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传说里的龙和现实里的虎、鸟、龟、蛇也是各种颜色都有，为何非要指定这四色呢？其实，这是五行学说的“功劳”，西方匹配金色、白色，而老虎的标准色黄色则匹配给中央（属土）。

笔者有个猜测，将猛虎称白额很可能跟白虎有关。老虎体色金黄，也就肚皮、脖子和额头两侧有点白色，非要跟白虎套近乎的话，说白项不顺口，说白额正合适，总不能说白肚、白腹吧？

（《联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