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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次——《林中鹿鸣》后记

来源:运城晚报发布者:时间:2022-09-15

□赵光华

一场春雨过后,我出书的念头像埋在土里的种子一样发芽了。

我一直犹豫,想把这个念头压回去,害怕别人说,还不会走,就想跑,出什么书?但是这个念头一直占据着我的大脑,搅得我不得安宁,“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身体里的文学基因大概是遗传的。从我开始记事起,就被厚厚的书和誊写好的稿子包围着。那时候,父亲是中学老师,家里就有厚厚的页面泛黄的书。漫长的暑假,除了去地里割猪草,除了去池泊里捉蜻蜓,偶尔学学功夫片里的招式,就是翻看这些书,大多数的书只是囫囵吞枣,或者蜻蜓点水。倒是四大名著看了几遍,那时候是看热闹。街头巷尾,农闲时,总能听到说书人讲四大名著的经典片段,我就好奇,看他们讲的是不是杜撰,和书里写得一样不?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起初还闹了一个笑话,把“炼”认成了“冻”,我就想知道钢铁到底是怎样“冻”成的。

父亲赵占波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我无聊时喜欢翻腾他的书桌和厚厚的退稿信,牛皮纸信封下面印着某某刊物的红字,里面大部分是退回来的文稿。退稿信是填空式的那种,说明这个稿子被“毙”了。如果有编辑亲笔回信,大概就有发表的希望,一篇小说从落笔到投稿要修改、抄写好多遍,直到没有黑疙瘩。冬天母亲把土炕烧热,父亲坐在炕中间,用棉被包裹着身体,只听见笔尖和稿纸摩擦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好像是春蚕在吃桑叶。夏天的午后,酷暑难耐,父亲穿着背心,用吸饱鸵鸟墨水的紫色包头钢笔奋笔疾书,写一阵子停下来摇一阵子蒲扇。这些记忆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好像也在指引着我未来的人生方向。

我记得第一次给广播站投稿是1991年3月5日,写的是工作单位号召青年学雷锋的稿子。我顶着初春凛冽的寒风,站在大街上竖起耳朵,收听早间6点半的广播新闻,听到播音员念到赵光华这三个字,我激动得快要蹦起来了。几天后,单位门房收到2元钱稿费单,通知我去取,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第一次给杂志投稿是在初中。那时,学校距离邮局有几里路,我利用下午1小时自由活动时间,气喘吁吁地跑去邮局,买信封,贴邮票,把稿件连同我的梦想一起投进绿色的邮筒。等待是幸福的,也是漫长的,投出去的稿子大多是石沉大海。稿子第一次登上报纸是1993年7月,我拿着铅印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报纸,手是颤抖的,心是火热的。文学路上的第一次都是刻骨铭心的。

高中时候,文科班组织成立了“雨声”文学社,我被推选为文学社社长。当时,沉浸在朦胧诗里,做着遥远的文学梦,直到高考完毕,部分同学如愿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却名落孙山。当知道没有考上大学那一刻,如梦初醒,无奈木已成舟,我由一名学生变成了社会青年。

年过半百要出书,这对我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这本小说集里的小说全部是我近三年写成的。三年前,我还在为生存打拼,时光再往前推移,那时的我更忙,忙着结婚生子,忙着混迹江湖,忘了曾经钟爱的文字。文学的梦想却始终没有泯灭,终于在知天命之年,我浪子回头,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我的文学之旅启航了,尽管觉得英雄迟暮,但是我初心不改,踽踽独行。完全把自己囿进文学,观察每一片叶子、每一朵鲜花、每一缕春风、每一个路人。组织语言进行贴切、生动、准确地描述,有时候走着走着就撞树上了,或者踩到别人的脚后跟,被人用异样的目光扫视。

看书好比吃饭,如果满桌全是山珍海味,也会腻味,偶尔上一盘醋溜土豆丝或者一盘咸萝卜丁,吃起来可能感觉更爽口些。我尽量保持小说当初写成的原形,让读者在吃大鱼大肉的同时,也吃一点萝卜白菜。读者如果能读完这本书的两三篇就不错了,如果有耐心能看完一半,我就感激不尽了。如果想表扬我,请不要吝啬,我洗耳恭听。如果要吐槽我,说我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可以当面批评我几句,我也会欣然接受。

最后要说感谢了,感谢各位同仁和“战友们”的鼎力相助,你们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

这本书的印刷纸张还不错,如果想给孩子叠飞机就撕下几页,纸飞机迎着朝阳飞上天空,我会和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因为我的文学梦也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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