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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年代的真情

来源:发布者:时间:2020-04-13

我1951年农历六月出生,属兔。自我懂事起经常听大人们说,这孩子一辈子不会缺吃,因为属兔生在六月是草最旺盛的季节。然而到了1960年,我九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偏偏遇上了自然灾害。粮食极度缺乏,每日食不果腹,米汤清澈见底,常是父母喝清汤,米粒留给我们吃。红薯应该是比较好吃的食品,但吃多了反酸。妈妈就将蒸熟的红薯搓成泥掺和少许面粉在油勺里烙个小饼,给我和弟弟改善一下伙食。

上高小时,我每周回一次家背馍。妈妈早早就擀好面条等我回来下锅,让我热腾腾吃上一碗酸汤面。在学校,我每月需要交五分钱,上“开水灶”,下课后将高粱面做的“狗肝馍”在开水里泡一下,放点盐,就点葱。老师们上的是职工灶,中午能吃上一顿白面条。我的班主任老师王可明,几乎每周能有一次叫我到他房间开小灶,把他的那一碗热面条让给我吃。有没有其他同学也享受此等待遇,我尚且不知,但王老师对我宠爱有加。

高小毕业升初中考试,我家拿不出一元钱的考试费,因此我放弃了此次考试,轮落到“高小毕业,没有一些。牵个羊娃,拽个树叶”的行列。又是王可明老师亲自找到我家,说服和动员我的父母,让我去角杯公社上“半耕半读”的农业中学。

1965年10月,我去县卫校上学,家里缺劳力挣工分,母亲白天忙队里的农活,夜晚为全家六口人做衣纳鞋、纺线织布,一晚睡不了几个小时的觉,常常两眼通红。上卫校时,我缺鞋穿,有一次回家还向一起上卫校的表姐借鞋穿。就一双旧鞋还被表姐要了回去,毕竟那时都不富裕。

大约在1967年,父亲在角杯公社当炊事员,我在公社医院实习,3个月后轮转去石彪村卫生所实习。临走前收拾行李,看见有几本角杯医院发给石彪卫生所的医疗书籍,我就打包准备带去,心想有时间看一看。谁知此事被角杯医院的一个医生发现,硬以偷书论处,并开全院批判会,让我做检查。医院和公社在一个大院里,很快父亲就知道了此事。我无脸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父亲。父亲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未批评我,并让我坐下吃饭。在父亲看来,“偷书”不犯法,况且这不是偷。那时家穷买一本书的钱也没有,父亲常常自责!

从小受穷挨饿,这些事就像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现在富裕了,但我从不浪费一粒粮食,因为我深知粒粒皆辛苦;从不乱花一分钱,因为我懂得钱来之不易。

父爱、母爱、老师爱,我至今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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