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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莼羹鲈鲙”背后的故事

来源:发布者:时间:2020-04-09

话说伍子胥破楚归吴,吴王阖闾听闻三师将至,便让厨子治鱼为鲙,想要犒劳这位立下不世之功的大夫。不料到了约定之日,大军逾期未至,鱼已然发臭。待子胥来时,阖闾不知是饥饿难忍,还是心中激动,竟端起鲙大嚼起来,怡然不知其味。直到眼见子胥难以下箸,才察觉有异,急命人重做,须臾便成,肥美异常。

《说文》曰,脍,细切肉也,然书中却无“鲙”字。不过阖闾所赐之鲙,保质期既短,制作时间亦紧,滋味却甚鲜美,不难猜出便是鱼生了。提到鱼生的起源,众说纷纭,早在南齐时就引发过一场雅论。据《南齐书》记载:是时,高帝萧道成邀群臣饮宴,席间上了一道羹鲙,南逃江左的北方门阀清河崔氏子弟崔祖思尝了一口说:“这美味可说是冠绝南北!”南方门阀吴兴沈氏族人沈文季素来不待见北人,不以为然道:“羹鲙乃吴地常食,你们北方怎会有?”崔祖思讥诮曰:“诗经里的‘饮御诸友,炰鳖鲙鲤’似乎也不是句吴之诗吧!”沈文季反唇辩诘:“‘莼羹鲈鲙’的出典,大概也与鲁卫无关吧!”萧道成见双方争执不下,只好解围让沈文季吃了羹鲙。

那么,鱼生这道美味,到底是吴人所创还是北人为之呢?

《吴越春秋》说得也清楚:“吴人作鲙者,自阖闾之造也。”直到今天,无锡马山一带居民仍愿意相信,太湖三白中最是细嫩纤巧的银鱼,正是由这次盛宴中被阖闾所弃的残鲙幻化而成,故而银鱼亦名鲙残鱼、王余鱼。唐代诗人皮日休即有诗云:“稳凭船舷无一事,分明数得鲙残鱼。”自古以来,吴人嗜鲙之风始终不断,并绵延江南各地,北宋时出身江南的欧阳修、刘原甫亦不免俗。然而当上京官后,欧刘二人却发现开封并无治鲙庖厨,只好耐得腹中馋虫,日日仰赖吟诗解馋。偶然间,二人发现同僚梅尧臣家中有善治鲈鲙的老仆,其技惊为天人,欣喜之余常常提鱼赴梅府蹭饭,江南人之嗜鲙可见一斑。

其实,沈文季谈到的“莼羹鲈鲙”典故,也颇有趣味。

《世说新语笺疏》云:“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菰菜羹、鲈鱼鲙,曰:‘人生贵得适意尔,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皆谓为见机。”

张季鹰便是西晋吴郡人张翰,其人自小放纵不羁,时人比之阮籍。张翰为寄托“莼鲈之思”,写下了“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的诗句,而其“直为鲈鱼也自贤”的风采,也深受后人倾慕。小小一鲙,尽显吴人的风雅意趣与潇洒不羁。

(《江南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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