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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渡书院朝圣记

来源:发布者:夏明亮时间:2019-11-14

己亥暮秋时节,我怀着朝圣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江南名城常州的旅途。

这次江南之行,是应著名作家、学者梁衡先生之邀,专程参加觅渡书院开院典礼暨梁衡作品研讨会。觅渡书院是以梁衡的经典散文名作《觅渡,觅渡,渡何处?》命名的红色文化研究机构。该文发表二十多年来,因以经典之笔诠释了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瞿秋白矢志不渝、追寻真理的伟大人格精神,引发了一个全国文化界关注的“觅渡文化现象”。

此前,通过著名传记作家李辉,我与梁衡先生取得微信联系。我一方面表达了自己对先生的倾慕之情,另一方面汇报了自己未来几年的创作打算:先做一部比较扎实的《梁衡年谱》,在此基础上,再写一部全面反映先生为官为文、治学育人跨越多个领域特殊经历的长篇传记《梁衡传》。

先生得知我在教书育人之余,笔耕不辍,著述发表文字达数百万字,虽然未曾谋面,似乎立即对我有了好感。他先后把我拉进梁衡图书馆、觅渡书院、人文森林几个微信群,为我提供了一个学术研究、文学创作的交流平台。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1982年,时年36岁的梁衡先生创作的散文名篇《晋祠》即被收入全国通编中学语文课本,此后又有31篇文章收入大中小学课本,是当代作家中文章被收入课本最多的作家之一,几十年来影响了几代人,人数达数亿之多。仅此一点,其影响即使是许多国际大奖获得者也难以企及。从“政治散文”到“绿色散文”,在大事大情中挖掘理性之美,开启阳刚、大气的散文雄风,更是他对当代散文的独特贡献。在当代文坛和学界,他还创造了多个“首次”:首次对散文创作中长期盛行的“杨朔模式”提出质疑,首次用章回小说体裁撰写科普作品,首次创建人文森林学科……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在《追求一个境界》中说:“梁衡是一位肯动脑,很刻苦,又满怀忧国之情的人。他无论谈历史、谈现实,最后都离不开对国家、对民族的忧心。难得他总能将这种政治抱负,化为美好的文学意境。在并世散文家中,能追求、肯追求这样一种意境的人,除梁衡以外,尚无第二人。”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梁衡先生将散文分为“给人看”和“给人背”两种,甘当“苦吟派”,不懈追求“教科书式”的经典化写作。这种严谨的写作态度,让我对梁衡先生产生了一种由衷的膜拜,使我在年逾知天命之龄,无可救药地成了一个忠实的“梁粉”。

到了常州,我顾不上观赏自己不曾领略过的江南美景,急于见到心仪已久的先生。当夜下榻宾馆,几次想敲先生的房门,但考虑到先生旅途劳顿,又是年逾古稀之人,因而未敢轻易打扰。第二日,先生的日程又安排得满满当当,先是瞻仰瞿秋白纪念馆,后是在觅渡书院揭幕仪式上发表致辞,紧接着,梁衡作品研讨会就正式开场了。数十位专家学者从政治散文、绿色散文、新闻理论与实践、人文森林学科建设以及梁衡其人其文等多个领域、多个角度畅谈高见,会场充溢着赤诚相见、百家争鸣的浓厚氛围。聆听了与会多位专家学者的现场发言后,我也不揣冒昧,宣读了我会前写就的五言长诗《梁衡印象》:

当代散文史,梁衡卓然立。

文章作范本,滋养亿万心。

立德又立言,文坛称楷范。

无数追随者,循迹觅其踪。

霍山下马洼,梦中有乡愁。

魁星阁影远,南潭泉水清。

少年迁并州,博览常自修。

观止熟记诵,毛选细探究。

问学赴京师,书生意气稠。

前辈熏染深,初心立胸头。

边疆蛮荒地,彷徨复踌躇。

历经寒霜苦,不甘随众流。

故园唤游子,厂矿山沟走。

磨砺中成长,勤学催早熟。

而立至不惑,硕果满枝头。

沙砾炼珍珠,声名传神州。

演绎科学史,学子趣盎然。

山水本天成,妙笔化经典。

居高声自远,京师再招手。

新闻出版署,报刊善运筹。

中央机关报,引领作锋首。

新闻学府里,教书育中流。

倡导脊梁文,大情蕴大理。

历史云深处,觅渡寻楫舟。

千秋人物在,臧否青史留。

仰望参天树,人文刻年轮。

树梢上中国,人类教科书。

读破万卷书,行走万里路。

攀登万重山,阅尽人间事。

古稀再出发,丹心铸春秋。

诗写得有些粗糙,可能是其间灌注着真情实感,又比较准确地简约记述了先生的主要经历和成就,竟然博得了与会者的热烈掌声。

研讨会结束后第二日一早,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敲响了先生的房门。在请先生给《觅渡》一书签名之时,我询问先生当天的日程。先生说上午应常州市文联“文化大家讲座”之邀,将为常州市作家和文学爱好者作一场专题讲座。我问先生我可否参加,先生说只要不影响你的行程,就没有问题。这样,我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与先生同车前往常州市文联。在由宾馆到市文联途中,先生主动与我谈起先前我说过的做年谱和传记的事。他说:“你要为我做传记,存在一些困难,最大的困难是咱们之间没有时时交流的方便。况且我的一位博士生目前已完成了一部长篇传记《梁衡传》,不久就要出版了。年谱的事,若是你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做。”我说:“关于为您做年谱,我之前也做过一些功课。关于您的新闻作品、文学作品及学术理论著作,现在搜集起来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最困难的是,您与许多作家不同,自述自身经历的文章很少,更没有回忆录之类的文章,广大读者包括打算为您做传的我在内,只能了解到您在各个阶段粗线条的经历,缺乏大量细节的支撑。简单地说,就是‘文本’丰富而‘人本’匮乏。”我随即问了一个问题:“您那个年代出生的人,生日一般只记农历,您的生日5月5日,是农历吗?”先生笑着说:“不,是公历,跟马克思是一样的生日!”随即他说:“难得你这样严谨,以后我们可以随时联系!”

中午,先生诚挚地邀请我同桌就餐。在饭桌上,先生仔细询问了我的工作生活情况,又兴致勃勃地对我谈起他近期的绿色散文创作,他倡议的人文森林学科建设在高等学府里的落地生根,谈到他最近创作《将军几死又永生》一文时的激动和愤慨,谈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的忧心和思考……一位文化大家,一个基层作者,一位年逾古稀,一个年届天命,无拘无束,倾心交流,时而像聊家长里短,时而像师生对话。听着先生春风般的话语,看着先生和蔼的面容,一时间,我仿佛感到时空的穿越,不知怎的,我想起了鲁迅先生当年对为数众多的青年作家的无私提携和倾心帮助。

我不知道,与先生这次会面对我的人生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先生深邃的思想、丰赡的学识、卓然而立的人格,在我面前已然矗立起了一座灯塔。我不知道,自己这一生又会有多大的出息和造化;但我知道,在我前面展现的人生道路,更加清晰,更加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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