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运城晚报时间:2025-09-10
当晨雾漫过天牛庙村的田埂,当庄稼户的手被磨出层层老茧,近期热播电视剧《生万物》用生动的镜头,将20世纪上半叶中国农民与土地的缱绻深情、与命运的决绝抗争,绘就成一幅生动温情的乡土画卷。这部改编自长篇小说《缱绻与决绝》的电视剧,不仅以近10亿平台播放量与4.94%的高收视率成为年度爆款,更让沉睡的乡土记忆在年轻观众心中重焕生机。
作为一部年代剧,《生万物》将镜头对准齐鲁大地上的农民在土地变革浪潮中的日常生存:春耕时的犁田播种、秋收时的颗粒归仓,邻里间的家长里短、红白事的乡土民俗,这些充满烟火气的细节,让“土地”不再是教科书上抽象的概念,而是化作封二手中的锄头、宁绣绣指间的麦穗,成为可触可感的生活本身。而这些鲜活的表达,也让我们透过这些人和故事,对脚下的这片土地更加了解。
剧中,老财主宁学祥是个典型的旧时代地主形象,他身上有对土地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地契比女儿的命更重要,减租比自己的脸面更难接受,甚至连出门都要背着粪筐。而与宁学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剧中的“老抠”封二。如果说宁学祥是“守地者”,那封二便是“敬地者”。他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把种地的道理当作人生的“箴言”:“十年学个探花,十年学不精庄稼”“地就是爹娘面,一天见三面”……他的形象,是中国亿万农民的缩影——没有宏大的理想,只盼着地里能多收几斗粮;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在日复一日的耕作中,将对土地的敬畏刻进骨子里。临终前,他在丰收的梦境中揪下麦穗,搓、闻、嚼、看,那一系列充满仪式感的动作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土地做最后的告别。
在一众男性角色之外,《生万物》的女性群像更是熠熠生辉。费左氏宽厚善良,却被封建礼教与家族责任牢牢捆绑;苏苏是个遇到事情会如同小牛犊般护在姐姐身前的小妹妹,却被父亲推上了不属于她的花轿;还有野草一般坚韧的银子,为了养活病重的母亲与嗷嗷待哺的弟妹,以“一筐地瓜干和半月粮”的身价,嫁给了比父亲还年长的宁学祥……
而这一切女性形象的光芒,最终都汇聚到宁绣绣身上。从出嫁日被绑架时的惊恐无助到得知父亲不肯赎人时的心如死灰,从嫁给封大脚后拿起锄头的生疏笨拙到带领村民抵御外敌时的果敢坚毅……绣绣在经历种种磨难后,依然没有放弃对生活的掌控,将自己的日子过出花来。从拒绝陪嫁的15亩地,到主动垦荒种粮,从“大家闺秀”到“封家主心骨”,绣绣的成长,本质上是对土地的接纳与践行——她不再是土地的“旁观者”,而是成为土地的“共生者”,用双手在泥土中开出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之花。
在剧中,土地是人们生活的中心,也是矛盾的焦点:佃户与地主的争夺、村民与土匪的冲突、中国人与日军的对抗,本质上都是对土地资源与生存权利的角逐。但同时,土地也是情感的纽带:它见证了绣绣与大脚的“先婚后爱”,承载了封二对家人的责任,维系了天牛庙村的邻里亲情。
“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对于天牛庙村的人来说,土地不是冰冷的泥土堆积,而是生命扎根的根基;春种秋收的轮回,不仅是季节的更迭,更是生命的循环;村口的天牛石,不仅是地理的标志,更是精神的图腾。这种对土地的敬畏与依恋,早已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中。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土地永远是我们的根,而那些在土地上生长的坚韧、善良与智慧,永远是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土脉绵延,生生不息。大结局里,年迈的绣绣以回望的口吻,讲述自己与土地相伴的一生,镜头掠过金黄的麦浪、劳作的乡亲、嬉戏的孩童,那种温暖而厚重的情感,击中了每个观众的内心。正如剧中所言,人与土地的悲欢故事,还在你我胼手胝足的打拼上,在大家脚踏实地的足迹里继续上演。
(杨颖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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