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腊八饭

王志英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即每年农历十二月初八。这一天，人们都要过“腊八节”，喝“腊八粥”。我的家乡盐湖区盛产小麦，人们会在“腊八粥”里加进“面条”，美其名曰“腊八饭”或“腊八面”。

喝腊八粥的习俗来源有两个：

一个来源于民间。从前，一对夫妻生了一个儿子。儿子既好看又聪明，两口子爱不释手、疼爱有加，一点活计都不让他干。久而久之，儿子就养成了游手好闲的习惯，长大成人后，不要说到地里干农活，就连拾柴、挑水、扫地等一般家务活都干不了。后来，他娶了个媳妇，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老人临终时含泪劝告，要他俩学会勤俭持家，以干活求生存，但这俩人无动于衷，直到坐吃山空时。

坐吃山空的这一天，正是腊月初八。他们腹中无食，身无御寒之衣，取暖无柴，乞讨无门……只好寻遍了家里的所有粮囤，得到半碗杂粮，煮了一顿粥，不久，便活活饿死冻死在家中……

人们为了吸取这对懒惰夫妻的教训，也学着做腊八粥吃，以警诫后人，这便渐渐形成了民间约定俗成的腊八节。

另一个来源于佛教。因为腊月初八是佛祖释迦牟尼的成道之日，为了纪念这个日子，印度人以吃杂豆粥为纪念。为做好这顿粥，不少寺院于腊月初八前由僧人持钵，沿街化缘，将收集到的米、枣、果仁等煮成腊八粥，再散发给穷人。

自从佛教传入中国后，各寺院也于腊月初八这天将腊八粥赠送给门徒和善男信女们。到了宋代，民间便逐渐形成熬腊八粥、喝腊八粥的习俗，一直延续到今天。

“腊八粥”是由多样食材，如大米、小米、玉米、红枣、莲子、花生、桂圆，以及各种豆类如红豆、绿豆、黄豆、黑豆等熬制而成的。

关于“腊八粥”的做法，宋代徐珂《清稗类钞》、南宋吴自牧《梦粱录》、宋末周密《武林旧事》等均有陈述。清代《燕京岁时记》中更有详细的记载。当时的皇宫，特别重视腊八粥。从清代起，每年腊八节，北京雍和宫都要举行盛大的腊八仪式，由王公大臣亲自监督进行。

腊八粥的做法虽各不相同，甚至在纪念谁的问题上也逐渐模糊，但在“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个认识上，人们却是统一的，互送腊八粥也是真真切切的。

2010年“腊八节”这一天，我就在盐湖区东城办事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里吃过一顿“腊八面”。

那是我住院的第三天，正想回家吃碗“腊八饭”，中心主任贾生娥让护士给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腊八面”。

“你们不是没有灶吗？”我问。“这是贾主任在她自己家为你们做的。”护士说。

一碗“腊八面”，算不了什么，但她却把医患之间的情谊注进了每个患者的心田。就是时至今日，我还记忆犹新。

每年的腊八节这一天，腊八饭的香味都会飘得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