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院的传说

楚明亮

在盐湖区和平陆县交界的中条山中，有一个叫韭菜园的村子，在此村北边往运城方向大约3公里的山坡上，有一块“凹”形地，便是人们所说的牛家院。在牛家院旁边的山崖上有两块石刻，一大一小，当地人们称它们为大、小“石碑”。说是石碑，其实是两块相距50多米平坦光滑的摩崖石刻。在这两块“石碑”上，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字迹，传说谁能读下石刻上的文字，石门就会自开，里面的宝物可富九州十八县。那么，石刻究竟是些什么字？竟然这么神奇？

传说很久以前，有位书生上京赶考路过此地，忽然，天降大雨，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快到应考时间了，这可如何是好？十年寒窗之苦岂不是白费了吗？想到这些，书生忧心忡忡。终于有一天，阴雨慢慢停了下来，太阳公公露出了笑脸。早已急不可待的书生弹冠振衣，正准备上路，忽见不远处松树林走出一位慈眉善目的白发老翁，老翁看着书生笑了笑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为求功名，心急如焚，然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才是高尚之举。大雨已经耽误了行程，等你赶到京城，科考早已结束，不如另谋良策。”听了老翁的话，书生忙上前施礼，恳请赐教。只见老翁连连向他招手说：“年轻人过来，老朽告你。”老翁对书生悄声耳语一番之后，手指着山崖说：“就在这里。”书生忙向老翁指处看去，只见山崖旁边有一碗口大小的石穴，顿时兴奋不已，欲向老翁致谢，哪里还有老翁的踪影？书生这才知道遇上了仙人。出于感激，书生向刚才老翁站立的地方连连叩首，之后便按照老翁的嘱咐，向西南方向走去。

以后的日子里，他风餐露宿，昼夜兼程，翻过九十九座山，跨过九十九条河，来到青水河边的锁钥山，找到种菜老人。书生向老人说明来意，老人说：“数月前，一位白发老翁来到我的菜园，用红丝线拴住园内刚坐胎的一颗瓠瓜，并交了定金，说百日之后来取。现在霜降已过，其他蔬菜早已苗萎蔓枯，唯有这棵瓠瓜藤蔓绿油油的，占在地中间，无法犁耕，再说，我总不能昼夜守着它吧。我想老翁也许不可能来了，何况也不在乎这么一天，昨天下午我把它摘了”。书生听后长叹一声：“可惜呀！”你道书生为何叹惜？原来，种菜老人园中这棵瓠瓜，正是打开牛家院山门的金钥匙。种菜老人没有等到第一百天，便把瓠瓜摘了。书生对此不免有些担心，然而事已至此，书生只好谢了老人，怀抱瓠瓜，急急赶到牛家院。

书生来到牛家院后，按照白发老翁的嘱咐，将瓠瓜插入石穴，叫声“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山崖裂开了两扇石门，书生便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山清水秀，鸡鸭成群，男耕女织，一派祥和景象。书生边走边看，可说是应接不暇。正在这时，一群小红马迎面向他跑来，他忙上前拦截，好不容易逮住一匹，又被它挣脱了。大槐树下放着一个金光灿灿的脸盆，他连忙上前去端，脸盆却数次从他手中滑落。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书生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次遇见的白发老翁，他喜出望外，连忙施礼，感谢老人。白发老翁却说：“瓠瓜差一天没有长到一百天，功力不足，石门开启时间有限，马上就要关闭，还不快快离开！”书生急忙向来路跑去，忽见路旁一头毛驴正在拉着碾子碾米，便顺手抓了几把小米装进口袋跑了出来。就在他刚跑出石门的一瞬间，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石门完好无缺地合上了。书生非常沮丧，山中那么多好东西拿不出来，只抓了几把小米，太可惜了。当他掏出小米欲扔之时，只见小米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颗颗金珠。

后来，书生用金米粒，买地盖房，娶妻生子。以后每年，他又用瓠瓜开石门，却再也未能奏效。书生便找来石匠把牛家院有宝，以及自己寻宝的经历刻在山崖上。传说石匠刻字时，白发老翁再次来到牛家院，在碑文中增添了打开山门的谶语，并将谶语的笔画拆开，按一定规律刻在两块“石碑”上。千百年来，慕名而来的文人墨客，不知有多少，然而他们只能够读懂其中部分文字，无人通晓全文。

如今，石刻依旧在，“打开牛家院，能发九州十八县”的传言和书生开山寻宝的离奇故事流传了一代又代，给牛家院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