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运城日报时间:2025-12-25
新绛这片沃土,承载着跨越三千年的文明密码。绛州,前承远古先民的璀璨智慧,携着农耕文明的萌芽生机迤逦而来;后启数世王朝的兴衰荣光,踏着新时代浪潮奔赴未来。这座城,如一幅徐徐展开的恢宏长卷,既铺展着半部华夏史的波澜壮阔,更绘就了新绛生生不息的美好图景。
七千年前光村遗址
史前时期,中华文明在中华大地多点绽放,仰韶、牛河梁、河姆渡、大汶口等遗址各具异彩,勾勒出多元起源的文明格局。而后,受自然环境、族群迁徙等因素影响,多元文化向汾河流域汇聚,在晋南地区深度融合东北、东南、北方各地文化元素,孕育出华夏文明的核心基因。地处汾河下游、汾浍两河交汇处的新绛,凭借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成为这一文明演进历程的重要发祥地。
在新绛县境内,已发现旧石器时代遗址5处、新石器时代遗址68处,在山西省堪称古遗址富集之地。这一密集的遗址分布,印证了这里既是古人类繁衍生息的沃土,更是中华农耕文明萌发与传播的重要源头。其中,距今7000年前仰韶文化早期至4300年前龙山文化晚期的系列遗址,更是中华文明起源阶段的关键坐标。光村遗址为仰韶文化大型聚落,孝陵陶窑址为北方龙山文化早期第一超大型遗址,西尉遗址为龙山文化中型遗址,三者共同构筑起早期文明的重要根基。
光村遗址坐落于新绛县泽掌镇光村村北,背靠吕梁山,面向九原山,东西绵延1000米,南北阔达500米,总面积达50万平方米,周边程官庄、泽掌、王金等数处遗址如众星拱月般环绕,形成规模庞大的聚落群。自1954年被发现以来,经1993年全面调查与复查确认,其遗存涵盖仰韶早、中、晚期至龙山文化早期,时间跨度长达两千余年,文化序列几乎无断层衔接,完整呈现了史前文明的演进轨迹。
遗址的繁荣顶峰当属距今6000年至5000年的庙底沟文化时期(又称西阴文化)。这一时期的庙底沟文化,以双唇口尖底瓶和红底黑彩彩陶为典型代表,素有“彩陶文化”之称。其彩陶艺术一经诞生,便以华美的纹饰与精湛的工艺强势向外辐射,以晋南、豫西、关中以东为中心,东至泰岱、西至湟水、北至河套、南至淮汉乃至洞庭湖以南,形成了最早的“中国文化圈”,标志着文化意义上的“早期中国”正式形成。
光村遗址出土的彩陶极具特色,包含大量黑、白、红三彩及两色套彩、白衣黑彩陶器,其中两色套彩和三色彩器在全国仰韶文化范围内极为罕见,近年仅在新绛汾南马庄遗址有少量发现。这些彩陶不仅彰显了光村遗址在庙底沟文化中的核心地位,更证明了此处先民将彩陶艺术推向了极致,是当时彩陶文化核心区域的最大中心聚落。
著名考古学家苏秉琦在《华人・龙的传人・中国人——考古寻根记》中明确指出:“今日所言之华人,实为花人,而这儿的所谓‘花’,放在史前文化中来看就是庙底沟文化的花瓣纹。”“华”字本义为“神圣尊贵的花”,《诗经・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佛经中“莲花”译为“莲华”,皆印证了这一含义。历史学者黄怀信、考古学者韩建业均认为,庙底沟时代即黄帝时代,光村遗址作为这一时期的大型聚落,其出土的精美彩陶花瓣纹,正是“华族”(黄帝部落联盟)的文化标志。
五千年前孝陵陶窑址
新绛孝陵遗址位于县城以北5公里的三泉镇孝陵庄村东,北依九原山,西临鼓水河,1954年被首次发现。2003年至2004年修建高速公路期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对遗址进行重点勘探与适度发掘,探明其占地面积达200万平方米,是龙山文化仅有的三处超大型遗址之一。令人惊叹的是,仅在0.05%的发掘面积(1100平方米)内,便发现40余座庙底沟二期文化的陶窑,呈集群分布,布局规整、规模宏大,为研究史前制陶业的生产组织、技术水平提供了珍贵实物资料。遗址遗存以庙底沟二期文化为主,部分属陶寺文化,2016年山西考古研究院所编著的《孝陵陶窑址》中明确指出“孝陵和陶寺二者之间很可能发生过聚落重心的转移”。
孝陵遗址的年代上限为距今5000年至4800年的庙底沟二期文化,下限至4300年前的陶寺文化早期,历时500年至700年。高宏亮先生在《新绛孝陵陶窑址遗存研究》中指出,该遗址是“国内目前庙二和龙山时期考古发现中最为规模化、专业化、分工化的手工业作坊群之一”,且“制陶生产是延续不断的”,可见此处的陶器烧制在五千年前便已形成规模化、专业化、连续化和商品化生产,堪称史前手工业制陶的“大都市”。
从规模上看,孝陵遗址200万平方米的面积,在距今5000年至4300年的中华大地上,仅有浙江良渚古城(290万平方米)可与之匹敌,也刷新了1934年《世界史便览》中:“公元前2800年至前2000年的两城镇(湖北天门石家河古城,距今5000年至4300年,面积120万平方米;浙江杭州良渚古城,距今5300年至4300年面积290万平方米)为亚洲最早的城镇”的记载,成为当时中国北方最早的第一大城市。
历史文献记载,晋南一带在尧舜之前,曾有高辛氏部族的实沈建立“大夏古国”。《左传・昭公元年》记载,远古高辛氏有二子阏伯与实沈,二人同居旷林却争斗不休,部落联盟首领遂将阏伯迁往豫东商丘,主持观测商星制定历法;将实沈迁往晋南大夏之地,主持观测参星制定历法。此后,陶唐氏一族进入大夏,取代实沈族群建立唐国,成为夏商两代的属国。这一古国并非后来大禹之子夏启所建的夏朝,而是夏启国号的源头。夏启正是借用了实沈所建“大夏”的国号。《左传》中提及的晋国一带“大夏”“夏虚(墟)”,唐《括地志・绛州》所载“大夏之墟”,均指实沈及其族人在尧舜禹之前所建的大夏古国。从“大夏”国号来看,其居地必为规模较大的聚落,而孝陵遗址的年代(5000年至4300年)与规模(200万平方米,仅次于陶寺古城的280万平方米),恰好与实沈部族的大夏古国相对应。
韩建业教授研究认为,陶唐氏攻灭西夏后,“夏人的主体被赶出临汾盆地,并被迫移居豫西,而部分人留在原地接受侵略者统治”。尧舜时期的姒姓鲧禹父子,便是留在原地的大夏遗民,其最早居地就在汾河西流段的早期新绛区域。后来夏启建立夏朝,世代称“夏后氏”,正是重新恢复了祖上居于晋南新绛区域大夏古国的国号,虽主要活动区域东移豫西、豫中,但“夏”的根脉始终深植于这片土地。
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第一编》中说“夏”有雅、正、大之义;“华”含有赤之义。华也指红色,而夏指黑色。“有虞氏、夏后氏都尚(上)黑”。这一文化传统在新绛一带延续千年。改革开放前,当地男女衣着多以黑色为主,民居大门、葬具棺木亦用黑色,正是传承了大夏古国以来以黑色象征雅、正、大的习俗。
三千年前古荀国
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灭商建周,公元前1043年周成王即位后,由周公旦辅佐执政,大封诸侯于天下。汾水下游鼓水(古水)流域的荀国,便是此次分封的姬姓方国,这也标志着新绛大地的地方建城史正式开启。
古荀城规模恢弘,设有内城、中城、外城三道城墙,今内城墙、南城门尚存残垣断壁;外城南北城垣各开东、中、西三门,东西城垣亦各有城门。在内城与中城之间,除亭台楼阁遗址外,还存有圆形天坛(位于西北,用于祭天)与方形地坛(位于西南,用于祭地),是古代君王祭祀天地的专用场所,足见其都城规格。《山西省考古四十年》明确记载“荀国为西周时期封在山西的一个方国,姬姓,在今山西省新绛县”;《水经注・卷六》亦载古水“西迳荀城东,古荀国也”,并提及“正平郡”(今新绛县),印证荀城故治就在今新绛县西北十五里的席村(汉代因大批席姓居民迁入而更名)。
西周至春秋时期,荀国历经多次政治风波:周桓王五年(前715年),荀人联合芮人、董伯叛离曲沃;周桓王十三年(前707年),荀侯又与虢仲、芮伯等联合攻伐曲沃;最终在周僖王五年(前677年),晋武公平定曲沃之乱后,因荀国曾参与攻伐曲沃而将其灭亡,把荀地赐给大夫原氏黯,是为荀叔(即荀息)。荀氏后裔在春秋至战国时期人才辈出,涌现出荀林父、荀庚、荀偃、荀吴、荀寅、荀欣、荀况(荀子)等一批思想家与政治家,其中荀子更是先秦百家争鸣的集大成者。
公元前636年,晋公子重耳在秦穆公护送下回国即位,是为晋文公。不久后,吕、卻二氏因畏惧重耳的恩宠集团,欲焚烧公宫弑杀晋侯,导致公宫被焚。公元前635年,晋文公临时将都城迁至荀国旧都荀城,仍沿用“绛都”之称,荀城第二次成为都城,历文公、襄公约11年。《太平寰宇记》中引《冀州图经》记:“荀城,在(正平)县西十五里,即重耳所居之所。”公元前632年晋文公与楚国争霸而获胜,荀城成为华夏大地的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同时在此奠定了晋国称霸天下计150年的霸业基础。公元前625年,晋襄公将都城从荀城迁至固宫(今新绛县北张镇北董村一带),历经晋灵公、晋成公、晋景公三朝约44年;公元前585年,晋景公因国内外局势困扰,采纳韩厥建议迁都新田(今侯马牛村一带),将此前的都城史称“故绛”,新田史称“新绛”。
公元前453年,韩、赵、魏三家联合伐灭知氏,晋幽公元年(前433年),三家议定给幽公留下绛、曲沃两地,晋国其余土地全部归三家所有。公元前359年,赵成侯约同韩魏,将晋君迁至端氏(今山西省沁水东)离开绛地。从公元前1043年荀国建立,到公元前359年晋君迁离绛地,新绛区域作为春秋战国时期的政治中心之一,持续685年。尤其是战国初期三家分晋后,荀城作为或公或侯或大夫的封地,仍在历史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大约在公元前298年至公元前295年间,年仅十余岁的荀子为寻求救世之策,毅然离开荀氏邑,踏上了周游列国、著书立说的历程,其思想学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作为州郡治所的传承延续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在全国推行郡县制,新绛一带属河东郡临汾县(治所在今襄汾县赵康镇晋城村)。公元前206年汉朝建立后,实行郡县制与分封制并存,新绛西部设长修县(今新绛地域最早的县名,距今2250年),东部仍为临汾县,均隶属河东郡;公元前196年,长修县成为御史杜恬的封国,称长修国。东汉时期,长修国被废除,新绛一带的行政建置与隶属关系大致沿用西汉旧制。
三国时期,魏国实行州、郡、县三级行政区划,新绛一带属司州河东郡临汾县;正始八年(247年),分河东郡汾水以北十县置平阳郡,新绛所处的临汾县改属司州平阳郡。西晋至十六国时期,新绛的地域范围和行政隶属基本沿袭曹魏旧制。
北魏时期,因十六国战乱导致中原人口锐减,朝廷重新调整行政区域,郡域不断缩小,州的数量持续增多。北魏早期,新绛一带仍属平阳郡临汾县;永兴元年(409年),在新绛汾南峨嵋岭高地置柏壁镇(今万安镇柏壁村),此后柏壁关成为峨嵋原上的重要军事镇戍;始光四年(427年),在柏壁置东雍州(领南太平郡、邵上郡及辖平阳县、杨县、端氏县、永安县、蒲子县、狐讘县、襄陵县、濩泽县、北屈县、皮氏县十县)及南太平郡(辖临汾县、闻喜县、绛邑县、高凉县);神麚元年(428年),南太平郡改称征平郡;太平真君四年(443年),东雍州移至今新绛县城处,征平郡治所仍留柏壁;太平真君七年(446年),拆分临汾县地置南太平、西太平、太平三县,其中南太平县治所在今横桥符村,不久改称正平县,属征平郡;太和十一年(487年),征平郡治所从柏壁移至今新绛县城处,延续至东魏、西魏、北周及隋初;太和十八年(494年),撤销东雍州,征平郡改称正平郡。北周明帝二年(558年)正月二十三日于正平置绛州领正平郡,辖正平县、闻喜县、曲沃县、小乡县。
自太平真君四年(443年)东雍州移至今新绛县城,这里便成为历代郡、州、县的治所,延续至今已有 1583年。
隋朝建立后,结束了南北方长期分裂的局面。开皇元年(581年),新绛之地仍为北周所置的绛州与正平郡并存;开皇三年(583年),隋朝实行州(郡)县两级制,废正平郡,保留绛州,治所所在地的正平县复称临汾县;开皇十八年(598年),临汾县改称正平县;大业三年(607年),绛州改为绛郡,统辖临汾、翼城、绛县等八县。武德元年(618年)由隋大业三年的绛都,又恢复绛州之称,在绛州置总统府,领绛、潞等十五州。天宝元年(742年)绛州再次改为绛郡。乾元元年(758年)绛郡复称绛州,绛州自北周明帝二年(558年)始置于今新绛县城,历经隋、唐、宋、元、明、清,1468年间州治从未变动。
1912年(民国元年)5月,废州设县,定名新绛县;1914年5月,山西分设三道,新绛县隶属河东道;1927年,河东道撤销,新绛县直属省辖;1939年12月晋西事变后,新绛以汾河为界分为汾南、汾北两区,分属不同地委领导;1947年4月7日,新绛县解放,同年8月分设绛南县、新绛县及新绛市,汾南为绛南县(驻文侯村,后迁苏阳村),汾北为新绛县(驻席村,这是荀城第三次作为政治中心驻地),县城为新绛市;1948年8月,两县一市合并为新绛县,县政府迁回县城,绛南县撤销,原属闻喜北垣的28个村庄划归闻喜县。
从西周荀国故、晋国荀城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县政府驻地,席村见证了新绛3000多年的文明传承与历史变迁。
每一处地标都镌刻着厚重记忆
1982年出版的《新绛县志》称新绛“古称绛州,至今1400多年历史”,这一表述仅涵盖了北周明帝二年(558年)置绛州后的部分历史,并未包含置绛州前新绛地域文明积淀。在新绛这片古老土地上,从公元前1043年荀国建立至今,城址虽有变迁、建制虽有更迭,但始终是晋南地区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和军事重镇,3069年来从未间断,留下了海量珍贵的文化遗产。
作为第三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新绛是战国思想家荀子、唐代诗人王之涣、清代儒学家李毓秀等名人的故乡,李毓秀所作《弟子规》被誉为“天下第一规”;全县各级文物保护单位达645处,其中国家级3处、省级9处、市级7处;传统民间工艺品涵盖二十五大类1800余种,非遗项目60余种,包括绛州鼓乐(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无形文化遗产”)、绛州澄泥砚、绛州面塑、绛州剔犀、梅花点舌丸5项国家级非遗项目,20项省级非遗项目。
历经数千年积淀,这里的每一处地标都镌刻着厚重记忆。龙兴寺的隋塔直插云霄,历经风雨仍守护着古城的晨昏;绛州大堂的梁柱间,仿佛还回荡着古时理政的清朗回声;绛州三楼(钟楼、鼓楼、乐楼)巍然矗立,见证着岁月更迭中的市井繁华。木版年画的鲜艳色彩、绛州鼓乐的雄浑节奏,让千年文脉在烟火日常中代代相传,从未褪色。
新绛以打造新时代运城转型发展“增长极”、对外开放“北大门”、文商融合“排头兵”、宜居宜业“新高地”目标定位为契机,加大绛州古城保护与开发利用力度,10处国保单位先后对外开放。通过优化文物保护机制、推动非遗传承创新,新绛正以“保护+活化”的双轮驱动,讲好千年古城的文化故事,讲好“水旱码头、七十二行城”商贸繁荣的故事,讲好建设“五区五城”创新创优的故事。
古老的汾河依旧滋养着两岸沃野,特色农业在这片沃土上蓬勃生长;依托光村遗址、孝陵陶窑址、古荀国遗址、龙兴寺、绛州大堂、绛州三楼等珍贵遗产,文旅融合焕发新生,游客循着文明足迹而来,在古城街巷中感受古今交融的独特魅力。城乡面貌日新月异,宜居宜业的生活场景随处可见,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新兴业态活力迸发。
如今的新绛,从未让历史尘封。遗址公园内,考古故事以生动的方式重现;古城街巷里,非遗手艺人坚守着古老技艺,剪纸、皮影、木版年画、花馍、云雕漆器、玉雕、烫烙画等在指尖流转,让千年文化活态传承;街边的特色小吃摊飘来香气,花馍、麻片、油糕、卷子烩豆腐、鸡蛋旋子等美食,藏着新绛人代代相传的味觉记忆,也让旅途多了烟火暖意。
在这里,你可以清晨在绛州鼓乐的雄浑节奏中醒来,那鼓点如惊雷滚地,似黄河奔涌,是流淌千年的文明脉动,唤醒你对这片土地的敬畏与向往;中午吃一顿绛州火锅,从丰富的食材搭配中,感悟绛州人挑剔的味蕾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饭后行走在古城街头,看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感受绛州人春潮涌动的精神风貌;午后寻一处古寺,在金黄的银杏树下静品历史铺展一方绵软的绛宣纸,执起温润的绛笔,蘸取从绛州澄泥砚中细细研磨的绛墨,在笔尖流转间,《荀子》的哲思、《弟子规》的箴言跃然纸上,墨香与纸韵交融,仿佛与先贤隔空对话,触摸文脉传承的温度;傍晚踱至古城墙下,看落日熔金洒遍青砖黛瓦,将千年城郭染成暖色,远处街巷传来零星的叫卖声,与古寺的晚钟相映成趣。此刻时光慢下来,风里藏着五千年的故事,脚下的土地印着古今的足迹,让你在喧嚣之外,与华夏文明温柔相拥。
总之,若以公元前1043年荀国建立为新绛建城史开端,新绛建城史已达3069年;若以太平真君四年(443年)东雍州从万安镇柏壁移至今新绛县城设州开始计算,绛州城的历史已有1583年。从七千年前的彩陶文明到五千年前的大夏古国,从三千年前的古荀都城到近一千五百年的州郡治所,新绛的每一寸土地都镌刻着华夏文明的基因密码,每一份非遗技艺都藏着匠心,每一处风景都裹着诗意,“一座绛州城,半部华夏史”,这不仅是对其历史地位的高度赞誉,更是对其文明传承的最佳诠释。
徐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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