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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城堡之外》:愿前方光芒万丈

来源:发布者:时间:2023-02-02

□万宁

《城堡之外》通过琐碎与细节讲述在历史大潮的冲击下,血脉亲情反复遭遇断裂和重建的故事,千回百转地书写了几位女性的内心成长,而在这当中个体命运早与家运、国运联系在一起,见证了国家富强、民族复兴。这是一部以家写国的作品。小说启动了多条叙述线,却最终归于一个“家庭”中心。

小说的命运感 由几位女性的内心成长而千回百转

案头《城堡之外》一直在等我回望。作为作者,我并不清楚为什么当初那么执拗地写作,我只是被一种力量驱使。在没写这个小说之前,沐上川、麦含芳、郁寒雨、蓝青林这群女子,她们的过往甚至具体形象都会突然在我脑海里停留,我会在某一刻,看见她们坐在不远处望着我。她们或是我们的祖母与外婆,又或是母亲与同事,或者就是自己。她们沧桑的经历,带着个人命运、家族命运在历史洪流中跌宕起伏。直到有一天,有个爬山的熟人在朋友圈晒图,在几省交界的偏僻森林,有一座存在了几百年的城堡,谁也说不清它的历史。看着那些坍塌的砖墙,我的想象瞬间燃了起来。我想起我曾看过的几个村落,那些历史故事以及神秘人物似乎正从远处,一环套一环地徐徐展开。于是,我们看到了生活里的烟火与琐碎,日子在其中一天一天地奔流,往前往后,似乎都是千丝万缕。在这个过程中,故事本身随着人物在不断生长,长出我们意想不到的血脉和影子,她们的内心成长,促成了小说里厚重的命运感,而且是跨越年龄代际的命运汇流,她们性格各异,似乎有一种生不逢时的劫难,却始终坚韧面对。

在历史长河中,她们都是落在角落里微细的尘埃,我不描述下来,她们随时就会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她们有一种植物属性,能生长,能绵延,能自愈,也能疗愈他人与这个世界。悲悯与自省,安静与独立,是她们的光芒。外婆麦含芳回到有着城堡的古罗村,住进外孙女蓝青林家,城堡的神秘,随着她的到来而慢慢揭开,她成了蓝青林心目中的神,时刻散发出生活的智慧,祖孙俩似乎是在一个谱系相生相长。而沐上川与郁寒雨在现实中是一个空间的,但这对母女的内心却相隔遥远。笔下的这群女性,让我深陷其中,我似乎潜伏在她们的身体里,与她们一起悲喜,一起感受万物,一起经历心灵上的煎熬与成长,她们很像另一个我,但她们又都不是我,她们是小说里每一个不同的“她”,在她们所处的时空中默然前行。

在这么多女性中,最让我牵肠挂肚的是麦含芳、沐上川,她们都已走到生命的尽头,我老有一种冲动,很想问问,假如生命可以重来,你们的生命之路还会这样走吗?这显然是没有答案的。人生没有假设。人生的道路从来就没有绝对正确,只是我们会一厢情愿地认为,那些没有走过的路会更好。我珍爱她们的温暖与苍凉。苍凉是她们自身的经历,而温暖的部分,是她们对待生命的态度,她们脸上的神情。尽管她们表现的形式不一样,但她们对待苦难最终的选择是一样的。一个生命在她所处的环境产生变化后,又开启了另一种生存方式,这种不凡是一种勇气。应对命运之变,适应新的日常。我们的生命特别需要这种迈进。在这个过程中,个体生命的经历可以说涵盖了所有关于爱的意义、家的意义与故土的意义。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故土,不管我们出生在哪,中国乡村、中国故土都与我们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乡村的历史、现实和未来,它始终是我们中国文学一个生生不息的极其丰沛的资源和土壤。但在新时代巨变中,原有的那片乡土,早已不是那个被离开的乡村,而是一个被归来的被前往的可以疗愈的地方。

以家写国 个体生命在历史洪流里悲欢离合一路向前

《城堡之外》通过琐碎与细节讲述在历史大潮的冲击下,血脉亲情反复遭遇断裂和重建的故事,在这当中个体命运早与家运、国运联系在一起,见证了国家富强、民族复兴,是一部以家写国的作品。小说启动了多条叙述线,转山转水,却最终归于一个中心。整部作品是用一个个的家庭来穿针引线,在时空之中,时代与历史在人物命运中被一点点带出,传奇故事、民间风俗、地域文化、社会变革、政治风云等,成了小说人物生活的具体场景与背景。他们经历的日常,我们现在回望,竟然就是一个个的历史片断,在人物的命运里悲欢离合,一路向前。我们由此体会到生命的意义,也能读到生命的情境,似乎文学里的空间感与现实里的空间感,在小说里,冥冥之中,有了一种互通。这种互通之感也扩散到读者的心里。

事实上,作为写作者,在写到某个人某件事时,会觉得人其实是渺小的卑微的甚至是无力的,那一刻我会想,假如是我,在那个时代里在那个事件里,要怎么办?我尽量将心比心地对待小说里的每一个人物,体谅他们的不易。从小说人物的命运看,各种选择与别离,便是各种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与隐痛,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能量来面对,面对的过程便是小说的内容。而这个内容又难以捏拿。哪些笔墨多一点,哪些只是一笔带过,看似无意其实是掂量过的,有些地方自己故意忍着不去尽兴表达。某些人物某些事件的留白,除了给读者一些想象与思考,又或者故事走到这,只能屏声静气,似乎是不能动弹了,因为怎么动都残忍。我只能扭过头去,不让文字直视。这是一种不忍。我不知道这种不忍该不该存在,但我想这纯粹是个人写作上的一种选择,如同黑夜前行,脚步会在某个瞬间无法挪动一样。当然,停顿后,依然会前行,心中的表达在无限延伸,感觉这世界值得书写。

  (《中国妇女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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