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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菜•乡情

来源:运城晚报发布者:时间:2020-03-04

□吴迎果

与母亲聊天的时候,她说昨天到西涧钩了不少洋槐花,很香甜。可惜我不在家,吃不到了。

我的眼前像放电影一样,走进厨房,掀开锅盖,一盘热气腾腾的“谷垒”闪亮登场,顿时按压不住馋虫,吞了一下口水。

野菜拌上面粉蒸,是通常的做法,至于叫法,一说是“苦力”,意思是吃完肚子饱了有劲干出力活,一说是“古仑”,也许应该叫谷垒。

想起去年初夏的一天下午,我与行云姐相约来到城郊,建美姐已在掌村的路口等着我们,此行的目标是构树穗。

构树,也叫楮树,分两种,公树长着像毛毛虫似的穗穗,有的地方叫楮不揪;母树长着圆溜溜的红色果实,入药称为楮实子,有滋肾、清肝、明目。而构树穗用面拌了,蒸着吃有种韧劲非常好吃。

我对野菜,可以说情有独钟,在家乡的广袤原野,一年四季有可食用的野菜。

小时候的春天,是野菜的季节。西沟有野韭与扫帚苗;水库涧底的埝坝有车前草和苦苣;麦地有麦发花花菜、荠菜;菜地里才生长水嫩的马齿苋。

开春后土地苏醒青黄不接,人们挖野菜首当其冲的选择,是长在沟壑边的白蒿(学名茵陈,一味中药)。在老蒿的根部,生发出一簇簇淡绿色叶子,这就是白蒿。尽管老话说“正月茵陈二月蒿”,出了正月白蒿的功效不太好了,但白蒿真正旺盛时节,恰在二月间。白蒿是分地界长的,麦地里几乎没有,除了沟壑边,还生在“酷地”既是没有开垦的黄土地。它一朵一朵,紧贴在地面上,张扬着嫩绿的叶子。小心翼翼剜回家,仔仔细细收拾干净枯叶,淘洗去浮土,就可以拌上面上锅蒸了。

在那饥馑的年代,滴几滴棉籽油已属奢侈。要是往白蒿谷垒里放点麻花碎和粉条,那便是美味到极品。

每当电话里的乡音拨动了思念的琴弦,极目远眺家乡的方向,仿佛看到了屋顶飘着的炊烟,既像一幅水墨丹青,又如梦似幻。桑葚还是那么甜,树下没了捡拾果子的孩童,杨树已抽芽,杨哨却没有几个人会吹了。夏蝉在树上响亮地鸣叫,再也不担心有人举着套它的竿子,悄无声息的来偷袭。

在那个古朴安静的村庄,有我天真烂漫的童年记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还是在那里,牵手了挚爱一生的初恋,出走半生,那首“冬天里的一把火”依然百听不厌,纵然鬓染成霜眼含沧桑,曾经的追风女孩,归来仍是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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