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领导下的运城盐工抗击日伪盐警斗争(下)
赵 波 崔蓉丽 杨欣岩
掠夺资源带来的可怕恶果
日本侵略者的强盗式掠夺,不仅使河东盐池损失了大量的化工资源,而且对盐池生产和人民生活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长期以来,秦、晋、豫、冀等省的食用盐都仰赖河东盐池供应。日占期间,因日本侵略者对潞盐的控制和掠夺,食盐的供应大幅度削减。据统计,1937年实收潞盐472956担,1938年减少到133545担,1939年则仅有65担。因盐池生产的特殊性,一般头年产盐,次年才供应市场。故1938年所供之盐,系1937年所产。而到了1939年、1940年,则几乎无盐可供。不仅邻省得不到最低限度的食盐供应,常常被迫淡食,就是产盐地山西省也不得不组织力量到外省运盐。驻山西的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就曾设置“山西民盐运济处”,专门负责运甘盐入晋之责。该机构的工作任务直到抗战胜利后方才结束。在食盐供应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些过去被政府禁绝的不能食用的土盐、私盐也获准煎晒,开始了光明正大地征税行销,给人民群众生命带来了很大隐患。
日本侵略者掠夺盐池破坏了正常的生产秩序,使潞盐生产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河东盐池经过数千年的开发利用,到抗日战争爆发之前已经具备相当的规模,在1928年、1929年兴盛时期,盐池共有盐场64家,沦陷前夕,也还有44家。运城沦陷期间,盐场主不堪忍受日本侵略者的压迫和掠夺,纷纷外逃,一些盐场相继停业,盐池盐场东、西两个分场的晒盐畦田几乎全部荒废,盐工和“老和尚”(技术人员)也被迫远走他乡。抗战胜利后的统计数字表明,“到1945年底解池畦田荒畦高达459号,占全池盐畦总面积的六分之五。1938年盐池全年没有产盐,1939年仅产盐5416吨,不及正常年份盐池产量的十分之一。就是日占期间生产情况较好的1941年,产量也只有23417吨,仅有正常年份产量的一半”。(民国《盐务月报》1942年第七期)
在盐池面积缩小、潞盐产量下降的同时,盐池各场资本家的资本也在迅速减少。1937年底,盐池各场的资产总计约为800万元,经过日伪的抢劫和长期的掠夺之后,到日寇投降时,资本所剩无几,难以正常生产。如盐池有名的盐商字号“卞合兴”,在日军入侵以前,有资本十几万元,日军入侵后,资金逐年下降,到抗日战争胜利时,其盐池各场基本上都没有继续维持生产的能力。
盐工的反抗与罢工斗争
鸦片战争以来,随着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全面侵略,中国人民的苦难不断加深,河东盐池工人也经历了更多的艰辛和困苦。由于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对盐池的双重侵略与压迫,盐池商号东家和以“老和尚”为首的严厉等级制度对盐工的欺凌压榨,盐工们的苦难更加深重。20世纪20年代以后,中国共产党组织进入了盐池以后,盐工的斗争进入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阶段。盐工在党的领导下,同盐池内封建势力、邪恶势力、外来势力展开了一次次的较量,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伟大胜利。20世纪三四十年代,盐池广大工人以独特的方式,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为打击日本侵略军和运城的解放作出了巨大贡献。这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工人运动的胜利,也是盐池工人的骄傲和光荣,更是河东大地抗日斗争的典范。盐工的革命斗争,为盐池的历史增添了光辉一页。
1927年秋,运城师范学校党支部为了把盐池工人更好地组织起来,在盐池建立了党组织的联络工作组,这是盐池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运师党支部给盐池派去4个工作组,分别进入几个盐场开展工作。曹守明领导的工作组在池南活动,常天义领导的工作组在东阡铺各场活动。工作组的人员利用与盐工同吃同住同干活的机会,给工人传播革命道理,启发了盐工的阶级觉悟,增强盐工与场方资本家斗争的信心。东阡铺常天义的工作小组发展了盐工队伍中的积极分子入党,李清忠、张海娃等人成为盐工中的第一批共产党党员。盐工党员支部,由李清忠担任书记。这是盐池最早的党的基层组织,在盐池工人中间很快扎下了根。最先到盐池开展工作的曹守明于当年农历八月不幸被捕,他就义前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深深地印在曾与他朝夕相处、并肩战斗的盐工们心中。他的牺牲震动了整个运城。
在白色恐怖笼罩中,盐池工人没有被当局的反动气焰所吓倒,他们在党的领导下组织起来,积极寻找机会,准备向欺压他们的黑势力发动攻击。1928年夏季,河东旱情严重,盐场因天旱而丰产,盐场老板发了财,老百姓却遭受厄运,物价普遍上涨,小麦由过去的五元钱一斗暴涨至十几元甚至二十多元,盐工的月薪只能买来一斗米,导致盐工本来就低的生活水准急剧下降,工人的不满情绪增加,一致要求增加工资。一直隐蔽在盐池的共产党人范希蠡审时度势,抓住机会,精心策划“盐场风暴”。他和张笠青等以盐工的身份深入盐池,一面干活、一面宣传、一面秘密活动,号召盐工为增加工资、改善生活而勇敢进行斗争,迫使盐场主给盐工增加工资,罢工斗争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范希蠡是河东特委书记,张笠青是组织委员,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罢工斗争,他们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和组织工作。第一次盐工有计划、有组织的罢工斗争日臻成熟了。春天是盐池修整畦地的季节,畦地修整的好坏和整畦时间的迟早,对当年的盐产量有直接影响。盐工的第一次大规模罢工斗争就选择了1929年春末。农历三月的一天拂晓,卞合兴盐场的“老伴”(“老和尚”的助手)又像往常一样,扯着嗓门喊叫,催逼工人起床干活。平日磨磨蹭蹭的盐工,今天动作特别敏捷迅速,待人都到齐以后,工人一同走出住地院门便高声呼喊起来:“我们没法活下去!”“增加工资!”“反对残酷剥削!”盐工的怒吼震撼着古老的盐池,反对剥削的政治斗争终于爆发了。其他盐场的工人纷纷响应卞合兴的盐工斗争,如东边刘集成和郭张先盐场的工人便同时开始了罢工。三个盐场的千余名工人冲出南禁门,奔向盐池外围,汇集成浩浩荡荡的革命大军,向盐池资本家显示了工人的力量。
继盐工争取权益的“盐场风暴”大罢工取得胜利之后,范希蠡又在盐池组织了“捞盐运动”。在十里铺成立了“夺取盐硝联合会”,拟定了斗争纲领,起草了宣言书,书写了标语。通过宣传、发动、串联和组织,硝池滩南边的八个村,甚至池北的猗氏、万泉两县群众也赶来捞盐,人山人海,多达万人。盐运使、盐警无可奈何不敢轻易下手,从而使这场斗争又取得了胜利,帮助饥民度过了灾荒。
然而,当盐池工人复工以后,盐池的党组织却遭到了破坏。范希蠡、张笠青两人被捕入狱,盐池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盐工的斗争转入低谷。但是,已经觉醒的盐工是压服不了的,他们在等待时机,积蓄力量,准备投身到新的革命洪流中。
盐池盐工抗击日军活动
1938年3月,运城沦陷,盐池从此为日本法西斯军队所统治。日军占领运城前后,盐池缉私兵营哗变,盐工逃散,盐场无人管理,秩序混乱。附近饥寒淡食的人们成群结伙下池挖料背盐,惨遭日军杀害。日军派出三小队进驻盐池,一夜之间,盐池变成了法西斯管辖下的人间地狱。不久后,日军在盐池组建了宪兵队、便衣队,加强对盐池的控制和对盐工的迫害。侵略者的罪恶行径激起盐工更大的反抗,盐工以各种方式与日军斗争,直接或间接地支援着抗日战争。
运城沦陷前,盐池各场存有大批食盐,这些盐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因潞盐行销不畅而积存的。全面抗战爆发后,政府发出抢运食盐的号召,盐工协同盐池附近的百姓与当局一道抢运食盐出池。日军占领盐池后,广大盐工利用人地两熟的方便条件,继续配合河东盐务管理局抢运食盐。尽管有宪兵队和便衣队的严密监视和巡逻,宪兵队不时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盐工,但是已经觉悟的盐工不畏强暴,不怕牺牲,将自己的命运同祖国紧紧连在一起,持续进行了两年多的抢运食盐斗争。
1938年11月的一个中午,活动在中条山一带的抗日游击队率当地群众下山运盐,同驻扎从善村的日军小分队遭遇,一场战斗之后,游击队顺利转移。第二天,日军士兵分两路包围了邻近战事发生场地的张青盐场,日本兵进场就给盐场的看门工人劈头一刀,看门人闪开了脑袋,却被砍中手臂,鲜血立时直流。日军士兵进了盐场后横冲直撞,肆意挑衅,将张青盐场洗劫一空,拉走牲口,并绑架了场里的十多人。然后,这伙日军又到南景德馨盐场捆绑了包括盐工在内的二十多名盐场工作人员。两个盐场被绑架的这三十多人,在从善村的日军据点里遭到严刑拷打。但是,盐工的斗争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敌人的残暴并没有吓倒广大盐工。
至今在盐池还流传着盐工阎喜儿和小毛机智勇敢与日军斗争的故事。阎喜儿和小毛是盐池的两个打井工人,盐池被日军占据后,两人不堪忍受地狱般的生活和虐待,逃出盐池,来到中条山,投奔了抗日游击队。党组织考虑到他们两人对盐池情况熟悉,便派遣他们参加了抢运食盐的斗争。一次,他们两人带着几十名游击队员从山上下来,走到南岸景德馨盐场时,恰好碰上了日伪运盐队在场里运盐,游击队员们迅速打下埋伏,等日军将盐装上汽车准备返回时,隐蔽的游击战士便在阎喜儿和小毛的指挥下截住了敌人的运盐车队,活捉了押运食盐的几名日伪军,将十几车食盐顺利运到了游击队活动的庙前村。
盐工配合抗日游击队袭击敌人的运盐队,积极抢运食盐出池,有力地配合支援了当地的抗日战争,这是盐工参加抗战的一个方面。盐工参加抗战的另一方面,则是袭击日伪盐警,直接打击敌人、消灭敌人。
晋南地区著名的共产党员嘉康杰,接受党组织的指示,在闻喜、夏县一带组织抗日力量,扩大武装,经常活动在中条山、峨嵋岭、西阳岭、鸣条岗、卧云岗一带。他经常发表文章公开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阴谋,发动民众游行给日军司令部施加压力。他还采用反间计,除掉了伪河东盐务局等日军帮凶和民族败类。最终,成功挫败了日伪在盐池的多项阴谋。杨德山同志领导的游击武装十支队属嘉康杰部下,主要任务是在中条山、盐池、庙前、东郭、西姚等地活动,利用机会和特殊的地理环境打击日伪盐警。
绵延起伏的中条山与碧波荡漾的盐池南岸紧紧相连,山脚下树木茂盛,杂草丛生,各种野兽常常出没。曾在盐池南岸驻扎的日军退守到运城城内和城周围的几个据点内,把盐池交给了四个伪警中队留守。杨德山利用日伪力量薄弱环节,加强同盐池工人联系,发展了盐池地下党组织,在盐工中组织了游击武装小分队,对敌人形成了内外夹击之势。
1940年1月16日黎明,杨德山领导游击武装十支队300余人,借着月光,出其不意地从中条山虞坂坡上下来,堵死敌人南逃的去路,迅速包围了驻扎在盐池南岸景德馨私人盐场的日伪盐警两个小分队。与此同时,还向驻扎在东郭从善村的日寇进行袭击,使其不能增援。经过3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30多名日伪盐警被击毙,伪小队长娄荫绅等7名伪警被俘虏,杨德山部无一人伤亡。
1944年7月,晋南地区卖国求荣的汉奸们,在运城城内民主舞台召开“新民会河东道联合协议会”,主张“剿共建国”,妄图以“思想对思想,力量对力量,组织对组织”来消灭我抗日革命武装。就在敌伪召开会议的同时,我抗日武装游击队和盐工又酝酿了一个消灭敌伪的妙计。当年中秋佳节,皓月当空,盐池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白昼。驻扎在周宗贤私人盐场的伪盐警正在吃酒赏月,杨德山率领游击武装十支队和盐工武装小分队借送慰问礼品之机,在月光下包围了盐场,没费一枪一弹,30多名伪盐警全部被擒,缴获长短枪20支,骡马3匹。兵贵神速,等到其他伪盐警中队闻讯赶来,杨德山和十支队的战友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杨德山领导的抗日游击武装十支队,多次在盐池周围狠狠打击了日伪盐警在盐池的反动势力,运城盐池盐工思想觉悟逐渐提高,不少盐工为了反抗压迫,争取民族解放,走出盐池,直接参加到中国人民抗日洪流中去,涌现出许多动人事迹。
解放战争中的盐池工人
1945年8月间,日本帝国主义在反法西斯联盟的沉重打击下,宣布无条件投降。盐池从日军统治下解放,盐工与当地人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但是,好景不长,日军走了,阎军、蒋军又相继占据盐池。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盐池工人,又以新的面貌投身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中。
抗战胜利以后,盐工与盐场资本家的矛盾尖锐起来。特别是内战开始后,物资匮乏、物价飞涨,盐工挣扎在死亡线上。由于食盐被大量运往战区,商人开始囤积食盐。1947年年初,运城也闹起了盐荒,政府授意盐商设立食盐供应合作社,计口授盐,人民的不满情绪日益增长。这时,蒋阎盘踞的运城已成为我方争夺的目标。为配合解放运城战役,地方党组织派陈殿元来到盐池,负责组织指导盐工的革命斗争。
陈殿元到达盐池以后,以打短工为名,进入对盐池生产影响较大的卞合兴盐场。在敌我争夺盐场异常激烈的情况下,陈殿元以卞合兴盐场为基地,向盐工讲述革命道理,培养盐工中的斗争骨干,发展盐场里的工人党员,激发盐工的革命斗志,增强了盐场的革命力量。1947年4月,人民解放军太岳部队为配合陕甘宁战事和渡河南进战役,向盘踞运城的蒋阎军队发起攻击,盐商们弃场逃跑,盐场无人管理,秩序混乱不堪。蒋阎军队打算抢劫存盐之后毁掉盐池,形势万分危急。为避免盐池遭破坏,党组织发动盐工组成护场队,与敌人展开斗争。护场队员们白天坚守岗位,看守存盐,护卫盐池,晚上抢运食盐出池,支援解放战争。在盐工的周密防卫面前,蒋阎军队抢劫破坏盐池的阴谋落了空。5月,人民解放军暂时撤离运城,盐警又返回盐池。盐池工人在形势发生变化的环境中,继续坚持斗争。9月,人民解放军第二次攻打运城并相继撤围。12月,解放军发起了对运城的第三次攻势。驻守运城的蒋阎军队负隅顽抗,在城周围修筑了大量的明碉暗堡。运城解放战役进入决战阶段,盐工以极大的热情投入了战争。他们组织起来,为解放军看护伤员、烧水做饭、运送弹药、带路送信。当解放军到了盐池时,部分盐工火线参军,投身运城解放战役。在这次战斗中,解放军南路部队在炮火掩护下顺利通过盐池,来到盐池北岸的池神庙,运城南门就在跟前了。但是,南门外的碉堡火力,死死封锁了解放军的前进道路。危急时刻,王崇盐场的老盐工刘全忠毅然从盐场跑出来,直奔前线临时指挥部,带路炸毁了对我军威胁最大的碉堡。
广大盐工积极支援解放战争的另一个重要贡献,便是运送食盐出池,支援了山西、陕西、河南等省的人民军队和老百姓。为了保证前线和后方的食盐供应,同时尽可能不对盐商造成大的影响,上级党组织决定从1947年起以市场价大量收购各盐场的食盐。曾经领导盐工进行革命斗争的陈殿元奉上级指示,与负责具体运盐事务的人民代表姜时产、孙哲庭等人一道,事前进行了大量的宣传鼓动和组织工作,把全体盐工吸引到运盐的队伍中。卞合兴盐场的青年盐工张大旺等组织了一个30多人的运盐队,突击运盐。随后,东场和南岸各盐场纷纷效仿,将盐工组织起来抢运食盐,参加运盐的人数达到800多,陈殿元担任了运盐总指挥。抢运食盐是一项艰苦而又危险的任务。当时各场食盐都分散在料台上。白天,蒋阎军队不时向盐池扫射轰炸所以只能夜间抢运。每当夜幕降临,盐工们就纷纷出动,来到料台旁挖盐。抢运全凭肩扛人挑,一个盐工每晚要挑十几担盐。运盐虽然辛苦,但盐工们没有退缩过,就是在运城被围困的日子里,运盐工作也没有停止。据粗略估算,这一时期抢运的食盐达5500余万斤。
12月28日拂晓,运城北城墙被人民解放军攻破,解放军占领了运城,蒋阎军队再次向运城反扑。我军奉上级指示,暂且放弃运城。当解放军再次撤离运城之际,曾与解放军并肩战斗的盐工们拉着战士们的双手,一再请求跟着部队走。党组织考虑到部队离开盐池以后,敌军很可能采取恶毒的手段报复盐工,另外,敌人为了补充物力、人力,一定会大肆抢掠和抽抓壮丁,而把盐池当作重点目标。为保护对革命战争有过重大贡献的广大盐工的安全,保证日后盐池生产的继续,组织上批准了盐工的要求,派陈殿元负责转移盐工。结果,各盐场除留下一部分工人护场外,400多名盐工随同解放军来到史家峪后山和夏县一带,在这里受到党的教育和培训,成为解放初期运城盐池的生产和建设骨干。解放军撤离运城后,盐池又笼罩上一层阴影,护场的盐工有的被逮捕,有的遭杀害,但是广大的盐工没有屈服,他们冲破敌人的封锁线,及时向外围的解放军报告盐池的情况。他们的斗争得到人民军队的支持,在盐池护场工人即将断粮的时候,解放军官兵冒着敌军的炮火,将粮食送到了盐工们手中。
1948年2月9日,再次占领运城达一月之久的敌人因无城防工事可守,惧怕被再次围歼,自动放弃了运城,盐池和运城一道。终于回到了人民的怀抱,长期处于压迫和剥削的盐工们重获自由与新生,从此成了盐池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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