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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 那个我生命里最亲爱的丫头

来源:黄河晨报发布者:时间:2016-12-16

本期讲述者:东方(化名),男,32岁,企业职工

最近很喜欢一首歌——《丫头》,第一次听到它,是在陪妻子逛街的商场里。音乐传来,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只觉得歌里的“丫头”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丫头。思绪也随着音乐,回到了那个栀子花开的年月。
如今,我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贤惠的妻子和一对儿可爱的儿女。可是我心里,却始终装着她——一个只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女子。

两小无猜,儿时的你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我的世界

记得第一次见到丫头,还是在上学前班的时候。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发脾气时撅起的嘴,都是那么可爱。那时候我是班长,每次我检查全班小朋友的小手干不干净时,走到她跟前,她都会故意掐我一下。两人一起游戏、一起闯祸,她有时候甚至比男孩还淘气。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消失了。后来,好久都不见他,再后来听说,她转学了。
三年级开学后的一天,也是阳光无比明媚的一天,一个穿碎花裙子的女孩抱着一个橘红色的书包走进了教室,也从此走进了我的心里,再也不曾出来过。
她走上讲台自我介绍,我傻笑着确认她就是我儿时的那个丫头。接下来老师问谁愿意帮助新同学领东西,我蹭地一下就飞奔出了教室,引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之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跟她说话。作为班长的我,也总是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帮她打扫卫生、画黑板报什么的。她好像还是以前的模样,喜欢唱歌、喜欢跳舞,学校每次有活动,总能看在舞台上看到她的身影。可她却不记得我了,只是很客气地跟我说着无数个“谢谢”。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每天看着她追着一帮男生打闹,也挺好的。
缘分真是奇妙,初中时我们竟然还在一个学校,虽然不是一个班,可我坐的位置刚刚好能看到斜对面的她。那时好多同学都开始情窦初开,我也想告诉她,我是多么喜欢她。可我觉得她是那么美好,美好得我不敢去接近,只能安静地在她身边当个哥哥,保护她、欣赏她。

在你身后护着你、让着你,却不小心把你让给了别人

高中,听说她考得不太好,要去一所二等高中。而我考上了小城最好的学校,为了能继续保护她,我不顾妈妈的反对,去了她要去的那所高中就读。可万万没想到,她又转学去了另一所私立高中。我当时都快疯掉了,回去游说我妈让我转学,结果差点没被我爸妈揍死。无奈,只得想尽一切办法逃学去看她,并美其名曰:交换复习资料。顺便带些她爱吃的零食给她,就说是我妈买的我不爱吃,怕浪费所以给她。
一个雨天,我担心她不好好吃饭,和往常一样带着好吃的去看她,打过电话后,我满心期待地站在校门口等她,却被她学校的一群男生按住一顿好打,打完还被其中一个高高帅帅的小白脸警告以后不许再找丫头。我这才意识到,我的丫头被别人追走了!这时,她浑身被淋透了赶来,和那个打我的男孩子吵了起来,说的什么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她说我只是她的哥哥,“哥哥”这个称呼像一只钢针,直插心脏,让我疼得无法呼吸。那天我都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身上很疼,心里更疼。
从来没哭过的我,那天哭了一路,我恨我自己的犹豫不决,我恨我自己为何不早点表白,如今也只能是你抱着别人笑,我抱着自己哭。
很快,大家都面临高考,我也进入紧张的备考状态。见面的机会少了,联系也少了。
高考填报志愿,她说要去邻近的城市,为了能见到她我也跟着填报了被我爸妈胖揍了几回的学校。结果她又一次没按套路出牌地去了外地,她说她被父母管得太严了,喘不过气,想去离家远远的地方自由几年。
我知道她是为了那个打我的男孩,可我一点都不怪她,因为我从来都没跟她表白过,我的丫头又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我只能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犹豫不决将她拱手让人。我知道我不帅,配不上她,既然她找到了幸福,那我就只能退出,让她幸福。
命运旅途中,每个人演出的时间是规定的。冥冥之中注定,该离场的时候,无论多舍不得都得潇洒离开。

我的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一转身就看到了你幸福的样子

大学四年,她每次伤心难过时,我都会在手机或者电脑的另一端陪着她,直到听着她睡了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她每次都不说原因,只说自己很好,只是莫名心情不好而已。其实我知道,是他没有善待我的丫头,丫头不说,我也不问,只是安静地做个倾听者。可是丫头,我在乎的不是你所说的,而是那些你没有说的。
大学四年,我把所有的生活费都花在了电话费和火车票上。为了她半夜醉酒后的一个无声的电话,我会连夜坐火车赶到她身边,什么也不做,就为了看她一眼,再坐火车回去。
舍友都说我是备胎,我笑笑,又能说什么,只能说,我愿意。后来联系少了,再后来她换了电话号码。
大学毕业回到小城,各自工作,各自忙碌。后来听说她快结婚了,心里咯噔一下。通过朋友联系到她,一起吃了饭、唱了歌,感觉她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可她真的不再是我的了。有时候,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经风起云涌,难过得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天分开后,我便开始主动要求相亲,我妈看我的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直到遇到我现在的妻子,她温柔贤惠,觉得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好女人。拍婚纱照时遇到了丫头,她和老公在拍孕妇照,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幸福!虽然不舍,但是看到她幸福的样子,我心里很踏实。
接下来便是结婚生子,日复一日过着平淡的日子。

在我心里有个空间属于你,我一直舍不得忘记

时间可以淡忘一切,也可以让某些记忆加深,有些人,说好忘记,却做不到;有些感情,走了一圈,还是会回到原点。
本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直到一天,在家门口遇到她,感觉她苍老了许多。我的丫头一开口,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看得我心疼。知道她过得不好,知道她遇人不淑,可是我却无能为力。只能每天看着朋友圈等她更新,在她找我倾诉时给她不远不近的安慰。
我把回忆折成船,在水中反反复复找不到岸。如果记忆是座方城,那么,为了你,我甘愿画地为牢,将自己困顿其中。但你是否知道,我是怎样的悲凉,一个人,守着一座城,只为等一个旧人。
后来她离婚了,我动摇过离婚娶她,可是我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我不能为了自己去伤害他们。我有家了,就要对得起我的家人,虽然很想和我的丫头在一起,可是现实就是现实,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
“……你有那么长的睫毛,眨一眨眼泪就往下掉……我这乖乖又坏坏的丫头,是我心里最美的伤口……”听着手机里的歌,我还是会心痛,我有家有她,丫头也复婚了。偶尔我们还是会聊上一两句,我还是会关心她的喜怒哀乐,她会一直住在我的心里,永远都在! (记者 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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